“国庆你不住,其实空着也是空着。”陈飘飘咬唇。 陈飘飘也绷不住,红着脸又埋到胳膊里,笑了:“谢谢。” 陈飘飘和陶浸遇到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别人可能会感激,会感动,至少是郑重其事地道谢。 她没忍住,抬手摸了摸陈飘飘的头:“走吧,回去了。” 陶浸出来时,低头整理了一下皱皱的衬衣,站在月色下,明艳动人,不可方物。 陶浸仰脸,对台阶下的陈飘飘淡淡一笑,而后走过来。 “嗯。”陈飘飘点头,挺乖巧地跟着她。 陈飘飘忽然说:“其实我外婆做饭很好吃,我看你吃麻辣烫,也挺能吃辣的,如果能吃得惯我们那边的菜,我让外婆给你做好吃的。” “我外婆生活习惯很好,而且我会给你打扫干净的。” “我外婆性格也很可爱,她有时候还问我,飘飘,那个女明星是不是离婚啦?她早该离婚了,那个男的一点都配不上她。” 陶浸看看她:“你外婆还追星?” “那你有告诉她,你当演员了吗?” 陶浸眉目舒展,挺开心地笑了:“你进音乐剧社了,不是演员吗?” 陈飘飘掩住小心跳,暗叹一口气。 陶浸的这个小屋子,和陈飘飘在飞来北城的路上做的关于大人的梦里那个,很像。 中午可能在咖啡厅里赶项目,随便对付一口三明治,咖啡当然必不可少。 等空调替周身的社畜味降完温,她再去洗手做饭。 清清嗓子,看向从浴室里出来的陶浸。 陈飘飘摇头,一瓶啤酒而已,早没感觉了。此刻她带着陶浸惯用沐浴露的香气,穿着被揉得皱巴巴的睡裙,像狐狸被打湿弄乱了一身的皮草。 陶浸坐到她旁边,打开手机回几条微信,随口问她:“明天几点起?我定个闹铃。” 陈飘飘悬了一晚上的心没来由地空了,她目光灼灼地盯着陶浸,忽然又觉得她很直。 怎么会这样呢?明明之前察觉到的暧昧和推拉,不太可能归为臆想。 仅仅不讨厌而已。 她细细端详这张素脸,白得可以直接去打广告,还是磨过皮的那种。 “那,你要做面膜吗?” 陶浸的眼睛弯了弯,但因为面膜的缘故没笑,站起身,去浴室将脸上的面膜洗掉,重新调製一小碗,面膜刷搁在旁边,端着走过来。 她刚洗好的脸带着通透的水雾,有微小的绒毛,看起来比平常嫩许多。 “不然呢?”陶浸笑了,端着手腕,“你会吗?” 鼻息一动,陶浸没再说什么,感觉坐着不太受力,便索性直着膝盖跪在坐垫上,抬手捋了捋陈飘飘的耳发,再提起面膜刷,轻柔地拂在她脸颊。 “凉吗?”离得很近,陶浸的低语似在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