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非的表情凝固了，他迟疑地看了眼两人亲密的动作，过了一会儿没忍住说：“……我看你们这么黏糊好几天了，你才谈上？” “……” 他不知道这个世界要怎么样才能结束，不过还记得进来的时候那声音和自己说过，不能被光脑抓住。 999说检修很好过的，为什么自己的世界有一点难？ 闻落注意到他在想事情，低头看看他的神情：“不回去，我骗他的。” 闻落很熟练地抱着010回了二楼，一回到房间里，他就想起来自己刚醒来时那种幸福得好像在做梦一样的感觉，心跳不由得又快了几分。 闻落：“……我怎么不知道？” 闻落静静感受了一会儿，手指忽然蜷缩了起来，又说：“……我没和机器人谈过恋爱。” 闻落：“……” 他挑起了眉，刚刚踌躇的气息一扫而空，慢声重复了一遍那两个字：“很多？” 他顿了一下，想起来自己好像失去了一段记忆，不知道在以前自己有没有和闻落谈过恋爱，又谈了几次。 原来还是一个花心的智能机器。 他手指按在010脖颈后摩挲了一下，轻声又问他：“我是最后一个？” 闻落一眼就看出他的犹豫，也点点头，垂下头来，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闻落哼笑了一声。 闻落在当天就把东西收好了， 他们来这里的时候没带什么行李，现在离开反而多出了不少。 认出了那是雪人手臂的闻落：“……” 他笑了一声， 看了看010收的包裹， 又伸手点点里头指尖大小的一块石头：“这是什么？” 又是手又是眼睛的。 010伸手扒拉他的嘴角：“不要笑。” 闻落“哦”了一声， 010继续纠正他：“是收尸。” 他伸手拿出，捏在指间看了看。 这个描述很形象， 010赞成地点点脑袋，把芯片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是哦是哦。” 010把小包塞进了两人的大包行李里，站在旅行包前有点眼馋地看了一会儿， 走路有一点累，他也想被塞进包包里。 010还和他讨价还价：“那以后我变成小球了可以被揣着走吗？” 010：？ “是假的， ”闻落哼笑了一声：“我就想和你吵架。” 010看看床底下：“我喜欢那个芯片，还想要。” 他前圈住010的腰，把人拖出来：“好了，之后还有的话会给你的。” 两人收拾完准备出门，外面的风雪停了，只是风还在呼呼地刮着，地上的碎雪被扬起，010刚刚出门就被扬了一脸。 他背着自己另一个装零食的小包，深一脚浅一脚地踩着雪往外走，不远处停着一架航行器，是上午闻落挖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