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做梦。 厉延川立刻闭上嘴，想静悄悄地再睡，徐易忽然又从被子里钻出脑袋，眼睛还闭着，发丝有点乱，迷迷糊糊地问：“你醒了吗？” 010“哦”了一声，闭着眼和他说：“醒了就要起床的呀。” 怀里人不说话了，似乎重新陷入了睡眠。 九点，010茫然地被闹钟吵醒，屋子里暗暗的，窗帘拉得很紧，一丝光也没有漏进来。 原本被厉延川嫌弃地扔到床脚的毯子正盖在自己肚皮上，似乎因为自己也会踢被子，还放了个枕头压着。 他见徐易小狗一样在空气中闻来闻去，眼底浮笑：“我喝过药了。” “太阳不错，我给你拿出去晒了。” 厉延川托着人往外走，顺口问：“今天怎么忽然想到来我这睡？” 他细声细气地说：“我没有这么想，是你把我拉上床的。” 下次再拉一次。 “……” 他安安静静听完张帆船说完来意，同意了，张帆船在他身边看来看去，似乎在等待什么。 张帆船道：“厉延川呢？” “哦，”张帆船若无其事道，“你等会回不回家？他每次看我都很凶，我很怕啊。” 他要先去找村长借电话！ 他在院子外就闻到了一阵扑鼻的香气，推门进去的时候看见桌上有菜有肉，都有点羡慕徐易这日子了。 厉延川放下手里的鱼：“有什么事？” 厉延川神色未变，放下手上的碟子，转而走到了屋檐角落底下的木盆边。 他从里面捞出不少泥鳅，泥鳅长得一模一样，也还没取完名字，徐易总认不出来。 厉延川捞完放进竹篓：“徐易同意了？” 想到上次派出所里的教训，张帆船紧急闭上嘴。 张帆船道：“……许蔚然不让他告诉别人。” 张帆船道：“……许蔚然不对劲，上次我见他，他和发了疯一样，觉得有人偷听我们聊天，就拎着木棍去，眼神好像要把人打死。” 厉延川在心底落下判断，顺口问：“哪天？” 如果不是巧合，都知道许蔚然不对劲了，徐易还是要去。 厉延川看过来的眼神好像能把人钉住，张帆船震了一下，小心地观察着厉延川的神情，见自己没有要被踢出这个院子的可能，这才道：“听啊，开始还是我和他熟，他读完初中回来一见到蔚然哥，就成他的应声虫了，许蔚然干什么他也跟着。” 张帆船还没有讲尽兴，有点遗憾地收了，看见那么多泥鳅，受宠若惊地接过，这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