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站在门口呆了一瞬，像是被人用犬牙叼住脖子，过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回过神，伸手贴了贴厉延川的额头。 贴在额头的手温凉，带着点软。厉延川倏然蹲下身，把地上的药一口喝了，又问他怎么了。 010把来意说了。 他也想抓鱼。 河里已经站着两三个年轻人，有的装备比较齐，还拿了竹罩笼在旁边赶鱼，气得身边几个一起来的跳脚：“鱼都被你吓跑了！” 厉延川看了一眼，拉着徐易去了上面一点的地方，有青年不满意地叫住人：“不是，我们先来的，站这下边呢，你们在上边网鱼，我们鱼不就少了吗？” 那人脸上不是很好看，厉延川没管，拉着人去了上游。 010有点忧愁地说：“我打不过别人呢？” 010点点脑袋，很快，他就发现那个人的担忧并不是没有道理的了。 010怀里也抱着个篓子，此时已经装了沉甸甸的鱼，厉延川伸手过去，从地下托了托感受重量：“行了，差不多了。” 010双手接过小木棍和箢箕，屏息凝神看着水面，他的眼神也很好，但是鱼逃跑的方向总是和他放的位置不同，一来二去，只抓到了几只长长的泥鳅。 010皱了皱眉，觉得里面的东西像是黄鳝。 010：？ 厉延川皱着眉看了那蛇一会儿，太瘦，长得跟泥鳅似的，吃起来还有一股土腥味。 010慢吞吞把箢箕放回水里，看小蛇飞快地窜走：“不要。” 几个青年人把工具一扔往岸上跑，010心虚地也推着厉延川走。 徐易看看他，眼睛亮亮的：“我很喜欢蛇的！” 他遗憾地把蛇肉从给徐易的食谱上划掉了。 他一边熟练地坐在院子里给刮鳞，剖鱼，一边说：“那个倒卖犯抓住了，还抓了不少和他一起的人。” 厉延川没提搬家的事，只是继续说：“林顺给你申请了奖金，这次钱不少，你要不要去弄个折子存起来？” 这么多次奖金加起来，他手里都有快五十块钱了，如果这次再来五十，那就能有快一百了！ 厉延川手上又是水又是血，有点脏，徐易还粘人地往他身上蹭。 010出门，要完辣椒后没急着回家，反而是去了张帆船家一趟。 010猜这次许蔚然回来找不到自己，说不定会先找张帆船。 010找了棵树躲着，竖起耳朵偷听。 张帆船道：“你运气好跑了，有没有想过我这个被抓的？你开始可没说干的是这种活！” 他恼怒道：“我不是来找你算账的，我告诉你吧，我出去这趟认识不少人，也赚了不少钱，是想带你一起发财的！” 他说：“不干。” 他又不是找不到人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