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于是转而问为什么第一次打架输掉了。 “因为宝石很漂亮。” “漂亮到让我走神，才一不小心输掉的，”阿撒兹勒笑着说，“当时的光明神也并没有产生，只是有一个雏形而已，等那次之后，更别提成形了。” 说起这件事，最近阿撒兹勒已经开始学习人类的烘焙技术，试图投喂圣子了。 这几年抓得越发轻易。 恶魔是不知时间流逝的生物，恶魔曾经认为拥有光明眷顾的圣子也同样是这样的。 他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开始试图和010签署契约。 但是恶魔失败了。 他没有东西可以和恶魔交换。 没有灵魂交换，就用爱意交换。 恶魔准备了一碗血，让010在身上随便给他画个什么图案。 圣子端着小碗纠结了很久，然后在他的心口画了一个奇怪的表情，像是平常生起气时噘嘴的样子。 恶魔没看懂，不过笑了一下：“这么简单？” “可爱，”恶魔笑吟吟地说，“可爱死了。” “以后我以你的爱意为食。” “可要记得喂饱我。” 秘术让恶魔拥有部分魅魔的血脉，可以吸取爱意，同时反哺爱人能力的秘术。 这种浓度甚至超出了恶魔的想象，像是经历了无数的时间才能积累出来。 他看了很多年，一直看到圣子身上的光明力量一点点衰退，圣纹也不再亮起。 多到他在恶魔的一生中，似乎都用来等待，追逐这个身影。 恶魔低头看看，读出来了： “以后也会变成你身边的花，阳光。” 010眨巴着眼睛看他：“好累，我才不和你吵架。” 010：“可是，坏蛋就是骗子。” 010继续把没有写完的遗书念了出来，这是他从上个世界的爱人中学到的告别好方法。 恶魔说：“尘埃又不漂亮。” 阿撒兹勒笑道：“粘人精。” 恶魔身材高大，过了这么多年，还是可以把他整只抱在怀里，甚至还能腾出来一只手给人轻轻按着后颈，让人不要太过紧绷。 010把脑袋搁在了阿撒兹勒的肩膀上，恶魔特地给他留了一条缝，阳光照在身上，让他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声音变得像是犯困的前夕。 阿撒兹勒轻声问：“什么秘密？” 阿撒兹勒问：“什么？” 阿撒兹勒静静抱了他一会儿，笑了一声。 骨翼渐渐合拢，遮掉了外界的最后一丝光亮。 010忘记了自己喜欢的也是一个坏蛋。 好在这次阿撒兹勒知道这里不是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