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单纯地眨巴了两下眼睛。 010歪了歪脑袋，不是很理解地看向他，正经道：“黑暗教徒都不是好东西，我知道。” 010表情空白了一瞬：“只在教义上出现，非常坏，会吃人心喝人血的狼人吗？” 教会的圣典上说，正是光明之战后，光明打败了黑暗，所以人类才能在这片土地上安居乐业。 恶魔没正面回答，他仔细观察着圣子的表情，发现他真的只是单纯的震惊，而没有一点光明教徒被洗脑一般的抗拒。 恶魔转而道：“他们里面还有一个魅魔，下次让他露尾巴给你看。” 魅魔？ 010像是懂了似地点点头：“那确实没有好东西。” 恶魔没忍住伸手戳了戳圣子的脸颊，感觉手下软得像是棉花的触感，没忍住多看了两眼，确定没被自己戳瘪才松了口气。 010慢吞吞地问：“其实，我还有一个问题。” 010有一点不好意思地问：“那他们的狼尾巴和爱心尾巴是不是很好看呀。” 恶魔觉得自己额角跳得更厉害了，连带着几百年来缓慢跳动的心脏也砰砰地吵了起来。 明明自己也有，犄角才是最好看的。 圣子终归是教廷长大的孩子，就算开始接受了据说意味着不详的黑发黑眼，要是因为看见自己的犄角被震惊得头脑清醒要回教廷， 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这不礼貌， ”恶魔没有想到自己还有一天能教育圣子这方面的知识， “我就不会一天到晚盯着他们看。” 恶魔颔首。 他说着， 像是觉得这样发问不靠谱， 终于舍得从趴了两天的窗边回来， 蓝色的眸子紧紧盯着恶魔：“这样，你会觉得很不礼貌很讨厌吗？” 平心而论，只要被这张脸的主人注视着， 就会感觉像是那双眼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没有人会觉得自己遭到了冒犯。 恶魔淡淡道：“会。” 010：？ 呜，看起来是真的很讨厌了。 白鸽用小喙啄了啄恶魔还打算关窗户的手，像是阻止他把自己关在外面。 他深深叹了口气，只觉得现在的局面有些头疼。 这是一只真正的白鸽，同伪装的乌鸦相比， 它有着温驯的咕咕声，甚至当圣子伸手去摸它的时候，还亲昵地用小脑袋蹭着圣子的掌心，然后从010手中吃走凝出来一点光明元素。 恶魔：……终于知道喂乌鸦吃光明元素这种破习惯怎么养出来的了。 白鸽把脑袋凑到圣子的脸颊边咕咕叫了两声，亲昵又熟稔地用小脑袋蹭圣子白皙的脸颊。 沉迷撸鸽子的010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圣鸽是教皇用来传递消息的方式，抱着鸽子重复了一遍恶魔的问题。 他隔着些距离看向圣子：“我也有些事要处理，等会儿进来。” 教皇的事情其实很简单，刚刚鸽子咕咕两声就说完了，不过看起来男人好像也没有听懂的样子。 他像是终于抓到时机做坏事的猫咪一样，踮着脚，像是踩着肉垫悄无声息的走到了门旁边，偷偷把耳朵凑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