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从想要反驳，却还是强行忍耐了下来，颤抖着手抓住了手里的武器。 然后，众人就看见这些凶残的野兽一只只走到了一身白袍的圣子面前，匍匐在地上曲起前腿，做出了臣服的姿态。 他手中的鸽子挺胸抬头，非常自豪地抖了抖毛。 羊皮纸上若有其事地写着。 男人写这段话的时候完全不心虚。 连恶魔都不要求人心，贪婪的还是神。 男人的笔触不带一丝呷昵的色情，毕竟在这个世界里，把身体和灵魂献给神，终身禁欲克制都是常规操作，有的人甚至还没有这种资格。 【如果你不想的话，就试着向神明展现你的虔诚，在混乱中保持理智，在众人放纵时克制，】男人图穷匕见，【为了这个，你可以主动走入一些污秽之地，证明自己。】 010沉思着合上了羊皮卷，又看了眼自己的反派值，露出了蠢蠢欲动的神色。 010做完这一切准备， 就高高兴兴跑去了上次的小酒馆。 店内零零星星还坐着几个人，010坐在上次的位置上，晃了晃腿，非常有礼貌地要了一杯热牛奶。 老板默默转身弄了一杯热牛奶。 果然和上次喝起来的不是一个味道。 “能用木杯装吗？” 010指了指：“有点像那个的，上次我的时候看见有人在用。” 老板顺着他的动作回头看了看，脚下软了一下。 那可是用生命绿树做出来的杯子， 就算后面，摆着的也不过是一个外观比较像木杯的木墩子。 空气中没有传出任何回音，老板却松了口气，因为他知道冕下已经听见了。 010摇了摇头。 他歪了歪头，兜帽往外滑了点，露出高挺的鼻尖。 老板额头冒出冷汗，好在他还没有想出答案，已经黑雾在门口一闪而过，随后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大步走进来，伸手第一件事，先是一把按住了少年快要滑下来的兜帽。 听见熟悉的声音，010才停下了动作。 男人怔愣了一下，回头看了眼安静的酒馆，捏住他的下巴，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还真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圣子。” 总觉得好像被瞧不起了。 010眉头蹙得更紧，像是不理解的样子，男人已经坐在他身边，示意老板弄一杯酒后，支着脑袋笑眯眯道：“算。” 圣子这么努力想到的地方，居然是一间小破酒馆。 男人没忍住笑了一声，又说：“我们圣子是不是从小被养在教廷没有出过门那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