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了一下，心情似乎不错，耐心地解答道：“我听说，教会的珍宝是一颗粉色的大水晶，这颗宝石曾经被镶嵌在某代教皇的权杖之上，因为和恶魔同归于尽而失去力量，上面好像还附着神秘的灵魂。” 怎么好像，只有自己知道的最少。 男人听见这句话，唇角的笑意更深。 男人道：“我不会说。” 男人颔首，带着深深的笑重复了一遍：“我向光明神立誓。” 010惊得在凳子上蹦跶了一下，男人饶有兴致地看着他的反应，伸手将手边的木杯推到了这人面前。 010犹豫了一下，光明教会要求信徒虔诚、节制、禁欲，碰酒肯定是不行的。 杯里的液体随着他的动作产生了些波澜，010探过脑袋看看，里面真的是冒着喷喷香味的热牛奶。 010摇了摇脑袋，脑袋有点晕乎乎的，似乎记不起来是什么了。 男人笑意更深，轻声道：“喝吧。” 味道还可以。 欺骗圣教徒饮酒。 010觉得自己好像有点醉奶。 010：“你也喜欢喝牛奶？” 010点了点头， 转头看着如同无头苍蝇一样在酒馆里乱转的埃布尔， 又看看无措地站在角落的老板， 歪了歪头。 男人：“怎么这么问？” 他说着， 努力睁大眼睛， 蓝色的眼睛认地盯着酒馆老板掩藏在袖袍阴影下的手臂， 晕乎乎地问：“而且， 他手上是不是有好奇怪的纹身？他是黑暗教徒吗？” 男人淡淡地抬头扫了眼酒馆老板，老板当即腿脚发软，险些靠着木墙壁， 跪了下来。 他揉了揉眼睛， 发现老板袖子下只是一片单纯的阴影， 刚才好像是自己眼花了。 010被这话问住了， 自己之前也问过，但是大家都很笃定的样子。 埃布尔从一边走过来，他只看见圣子在这一块停留了很久， 并不知道他发现了什么。 周围的人瞬间把目光都投射到了010身上，埃布尔皱着眉， 痛心道：“圣子，你怎么在饮酒？您难道中了那些肮脏的法术，被蛊惑了吗？！” 他看了看手里香喷喷的热牛奶，不太确定地扭头看向男人，像是求助一般地问：“你们这里，牛奶也加酒吗？” 他伸手点了一下空气，声音懒洋洋的：“他看错了。” “圣子今天赶了一天路，在城外还遭受了袭击，连餐都没来得及用，喝一杯牛奶怎么了。” 010看见他按着胸口的宝石项链，看样子也是光明法器。 010迷茫地摇头：“他的老师是主教，埃布尔天分很高，应该是这个城市的下一任主教。” 一个不是很干净的灵魂。 男人收回视线，似笑非笑地看看身边这个抱着酒杯不撒手的人：“你们教会可真会选人。” 男人不说话了，起身要离开，010的脑袋跟着他转来转去，很礼貌地问：“如果看到了宝贝可以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