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王没有低头，却像是能预知顾清的反应，伸手准确无误地捏住了他的脸，捏了捏。 跟踪穆如飞的都是些身具特长之人，陈王又同内侍吩咐了几句，这才把人带回酒楼雅间。 010的小狗龙还抓在手里，上面的糖已经有点融化了，看起来整只小狗都蔫蔫的样子。 陈王冷声道：“他不吃。” 010呆了一瞬，迷茫地看过去。 010看看桌上的菜式：“吃的。” 陈王吃不下去，放下手里的玉箸，捏着顾清的下巴左右晃了晃：“吃什么？不交代清楚，就饿死你。” 陈王轻轻啧了一声，顾清这是装傻还是真傻：“你说呢？刚才做什么去了？” 陈王下意识跟着他的动作偏移了一下视线，然后就看见了奇形怪状的东西。 没有贴贴了，010于是主动地坐到陈王身边，兴奋地给他指：“这个是尾巴，这个是爪子，这个是小狗的耳朵。” 010：？ 陈王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见顾清真的没有装傻的意思，伸手接过了。 010一下子眼睛亮亮地看着他：“是哒！” 010跟着点头。 他正想着从哪里下口，最好能一口咬断这个让顾清下楼的小狗龙，让他记得下次不能再被穆如飞拉着手。 陈王盯着他忽闪忽闪的长睫。 陈王有时候漫不经心地接话道：“什么？” 陈王一怔，顾清的审美一向很好，喜欢的东西也是一个赛一个的漂亮，怎么会连这种丑得很明显的东西都要拿出来问？ 糖人分了两层，明显是分了两次画的，第二次手法笨拙，奇奇怪怪的角都是后来画上去…… 010点点头。 010期待地问：“不喜欢小狗，喜欢小狗龙吗？” 陈王像是从来没有那个恶劣的想法一样，捏着糖人棍子的手都放轻了些。 010的尾巴都要翘起来了，还非常矜持地要求：“要放一起，小狗龙放在最好的地方。” “放在一起了，就放在兔子和狗中间，”他低头又开始捏着顾清的手指玩，语气自然：“刚刚和穆如飞说什么了？是想燕国了？” 顾清回答得太坦坦荡荡，陈王垂眸继续道：“孤在这里等了许久，见你不回来，还以为出了什么岔子。” 陈王这样抱着010坐在里头，看起来像是已经等了很久的样子。 “没有出岔子哦，”010认真地解释，“小狗龙干的很快！” 陈王被亲得头昏，他冷静地想，穆如飞算什么，还不如小狗龙重要。 陈王示意薛高拿来热水，等来了后，用热热的帕子给人一点点擦了脸和手，着重擦了这人被牵过的右手。 陈王一边给他擦手一边回答：“没做什么，看了点折子，点了遍菜色。” 他还在那个时候抽空叫来了看了一遍密探的奏报，这才追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