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下意识回了一下脑袋想看，被陈王抬手按住了。 他冷冷道：“继续跪着。” 话落，陈王转而点了下两人面前桌案上的东西：“看这个。” 010于是按住他的手不让他指了，又凑到他耳边，小声问：“什么叫贼心不死？” 010“哦”了一声，半点没有身为燕国人的自觉，还接着问：“他没有发现，所以你要罚他？” 这件事实在太过寻常，陈国势大，就算燕国不派人来，陈王平日里都能从后宫抓出来不少手下大臣偷偷探听消息的人。 听见这话，010眨巴了一下眼睛，他说：“那抓到的燕国人，是和我一起来的吗？” “不是，”陈王几乎是有问必答，“一些旧宫人罢了，处理了就是。” 陈王还以为顾清是馋，没想到自己刚吃完一块，顾清就眼巴巴看着自己，努力观察着什么似的。 010把脑袋凑近。 陈王的心跳漏了一拍，然后听见面前人问， 陈王顿了下，看了010一眼：“你下毒了？” 他反复观察，确定陈王没有被自己迷惑住的征兆，不禁露出了一点失望。 陈王好笑地用干净的指尖点了他的额头：“打什么坏主意就直说，孤不喜欢你拐弯抹角。” 他于是凑近了点，又转头看看跪着的指挥使，有点不好意思地在陈王身边动了一下，忽然伸手揽住陈王的后颈。 010小声和他咬耳朵：“我怎么觉得，你一天到晚都在和人吵架？” 010感受到手下人动作的僵硬，疑惑道：“现在轮到和我吵架吗？” 010说：“可是你叫人反省，好凶哦。” 面前人学的实在可爱，陈王连气也生不出来。 等宫人都走了后，他捏眉心的手转而去捏住010柔软的耳垂，恐吓道：“想孤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大不敬要罚什么？” 010呆了一下，他原本以为类似千刀万剐之类很重很痛苦的刑罚。 他伸出手，很轻很轻地蹭了陈王的指尖一下，像是撒娇：“可不可以换一个罪名？” “你想换什么？” 010攥紧了他的手，连主人都没有察觉到他黏糊糊的动作，还在绞尽脑汁地想。 他说：“可以留到下次再罚吗？” 陈王轻轻捏了一下他的耳垂：“当然可以。” 010又不自觉地黏黏他的掌心，钻进陈王掌心的手温热得好像一直孵出壳不久的小鸡， 正在用绒毛蹭人。 虽然可以关掉感官， 可是千刀万剐听起来， 死的好丑哦。 陈王看着这人蹭乱的长发， 伸手耐心地给他一点点捋平了。 好在陈王也不觉得排斥，也没有让人把他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