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裴不经意地开口问：“我新换了一款熏香，闻起来怎么样？” 昨天谢裴就吩咐了司机要把这辆车送去清洗，清洗到一点气味也问不出来为止。 现在这是在干什么？ 010这才从逐渐生出的困意里面挣扎出来，他小狗似的到处闻闻，除了谢裴身上好闻的味道，什么也没有闻到。 010小声道：“我怎么什么都没有闻到。” 010非常仔细，鼻子里都是谢裴的香味了，依旧一点别的味道都没有发觉。 010却没有心思享受，反而是有点受惊地睁大了眼睛。 这个人的臭脾气，用什么就喜欢固定，非常恋旧，要是别人一不小心给他换掉，会自己跟自己生气好多天。 谢裴怎么忽然用信息素试探自己。 他道：“闻不出来。” 他伸手，一下下不紧不慢地按压着这人的颈椎，看这人的身体下意识地收紧，淡淡道：“啊，我记错了，是另一辆车上。” 谢裴盯着他，好脾气地给他换了一边 今天自己特意换了位置停，就连车也选了一辆陆星从来没有见过的，这人却还是在人群中一眼就发现了自己。 谢裴几乎是叹息了一声。 他问：“怎么这么笨？” 他还没来得及抬头，谢裴的手忽然掌控住了他的后脑，五指从发丝中穿过，慢条斯理地摩挲着。 010窜不起来，懒洋洋地继续往这人怀里钻了钻。 010 毫无防备地道：“还可以。” 听见这个回答，信息素疯狂地涌动起来，嫉妒、不甘的情绪混杂着，原本青黑色的信息素颜色浓郁的像是黑天，像是不详的黑雾。 易感期的alpha是妒忌心极强，心理脆弱的野兽。 010恍惚了一下，好像看见了脏东西在自己手上，可是一回神又什么都没有了。 谢裴眸光深邃得像是深渊，也跟着沉沉落在他指尖，闻言摇摇头：“没看见。” 他感觉自己鼻端的香味越来越浓了，可是谢裴手上的腕表一点没有发出报警声音的征兆。 他问：“监管局放你回来，是你好了吗？” 原本那天只会被当做信息素暴动处理，但是意外真的失控了一瞬间后，谢裴意识到，如果自己单纯是暴动，那只千纸鹤一定会被收走。到时候陆星留下的味道就不会有了。 前座的司机打了个寒颤，他现在还记得他们几个专门控制暴动alpha的工作人员拿着装备赶过去的时候，房间里的仪器已经被搅成垃圾了，就连铁架床都没有幸免。 像是察觉他们来了，谢裴才转过头，神志清晰地同他们道歉：“抱歉，我会赔偿的。” 工作人员第一次意识到超优alpha的意义，这样的alpha，国家不超过五十个。 他抬起头，有点遗憾地拒绝：“抱歉，这个也不可以。” 谢裴扫视了他们所有人员一圈，这才开口：“可以让研究人员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