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之后每个月转账的人就变成了孟无师，孟无师收了，然后规规矩矩地全部转回给他当零花钱用。 有了肉身之后孟无师沉迷贴贴，孟冬一个月才能见到这对小情侣一次。 孟家在孟无师的影响下逐渐没落，依附着它的林家更是早早就散了。 他的视线好奇地在新出现的人和孟冬身上打转，然后被孟无师不满地转了回来。 孟无师摸了摸他的脑袋，没说什么，转头就温温和和地和孟冬说：“这次的鬼很适合你抓，我们就不干涉了。” 这样的情形出现了许多次，孟无师担心010无聊，还会教010怎么画符。 人类老去时身体虚弱是常态，孟冬宽慰着010。 后来，孟无师出去和孟冬赚钱也不带着他，他们总是挑在大冬天去接单，010都爬不起来。 不过这个冬天好像有点久，每天外面看起来都白茫茫的，010有点记不清日子了。 纵使010能够一比一复刻下那些符咒，可是没有一个能用的。 而且小纸人也听他的话！ 小纸人虽然被孟无师嘱咐过，可是耐不住010的软磨硬泡，从窗户缝里溜出去的时候，还艰难地拖了两张纸币出去。 孟无师带上门，他不知道这次又和孟冬去做什么了，回来的时候010闻到了他身上带着火燎过的味道。 孟无师洗干净手，走出来靠在门边看着他，似笑非笑道：“烧给谁的？我怎么没有吃到？” 孟无师懒懒看着他，010负隅顽抗，坚持指着旁边的一堆小纸人。 孟无师的嫉妒心非常强，平常都是自己喂小纸人，还要010每天给自己上香，说是010自己答应的。 010说没有，然后看着孟无师走到阳台边，关上了留了一条缝的窗户。 010说：“就没有。” 010含糊地说：“亲亲的话，等会儿要开窗户哦。” 010拉拉他的袖子，嘟囔道：“反正吃的都是阴气，也不会肚子疼，让我多吃一点嘛。” 他脸色极为难看，苍白得好像一碰就要碎了。 亲亲应该不会碎吧。 999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现过了，这不是普通的休眠，而是断联。 他没有灵魂，只有数据，不知道孟无师是用什么手段把自己留下了。 “没关系啦，”010小声道：“虽然那些阴气做出来的东西很好吃，但是不饱肚子。” 010于是抱着他，黏糊糊地讨要亲吻，看着人不理他，只好把脑袋在他肩膀上蹭来蹭去表示不满。 孟无师紧紧抱住他，像是要把他勒进自己的骨血，力气大得吓人。 他语气晦涩，压抑了多日的阴郁偏执终于爆发出来。 “我就没有记得过呀，”010鼓励道：“自信一点，我一直会喜欢上你的！” 010叹了口气：“就算不放掉我，也让纸人走掉吧，一个人撑着好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