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那个胆小的人类跑到了门边，用了好大的力气都拉不开门，吓得眼睛都红了 “过来，削完。” 刚才那双修长完美的手好像是自己的幻觉。 他的手指发凉，像是刚刚被吓狠了，商量时也细声细气的。 厉鬼一言不发，低头继续削皮，当最后一点皮落下后，一个圆滚滚的苹果送到了010嘴边。 厉鬼收回手，让他自己叼着，淡淡道：“问吧。” 可是原世界线里，林异没有请出来鬼，反而是自己装神弄鬼了一遭，唬住了不少网友。 火？ 厉鬼轻轻掐算了一下，还没得出答案，就看见面前这个主播眼巴巴地看着自己。 厉鬼重复了一遍：“是？” 冰冷的气息笼罩住010，他浑身和在冬天刺骨的井水里走过一遭一般。 010没想到笔仙还会讨价还价。 天天？ 厉鬼道：“不够。” 010发愁地蹙起了眉头，他从来没有来过灵异世界，都不知道除了香火，还有什么能对这些鬼怪产生诱惑。 一个毫无法力，甚至对玄门之事一窍不通的普通人，最适合作为自己报复孟家的助益。 空气中似乎响起了一声笑，010听着厉鬼道。 牌位？ 厉鬼的气息若隐若现，他垂眸看着眼前人小小的一只。 “…供品。” “吃了他！！” 冰凉的气息围绕着010，他打了个抖， 意识到自己似乎没有商量的余地。 “…” 整个空间里看起来低小压抑， 010谨慎地看了一圈， 幸好， 幸好没有黑色的小盒子qwq。 010心虚地左看看右看看，发现厉鬼好像不在， 动作飞快地将牌位用塑料袋裹起来。 他小步跳下了楼梯，整个别墅都回响着脚步声。 别墅和来时一样阴森森的， 010加快了脚步。 身后的牌位沉甸甸的，感觉是用实木做的。 走出别墅时， 怀里的背包一阵发热，像是要烧起来了一样。 刚走出别墅门，他就听见别墅侧面传来一声疾呼。 师兄？ 010呆呆地沿着两人的痕迹走过去，走到了小师弟身边。 小师弟捧着还在直播的手机，上面正热烈地刷着弹幕。 小师弟一顿，后知后觉地转头，看见小美人站在自己身边。 小师弟静了两秒，010还以为他明白了，然后下一秒，他就看见小师弟砸了个黄色符咒过来，撕心裂肺地大叫道：“师兄！！有鬼啊！！” 他愣了一下，那张黄纸落在怀里的背包上，顷刻间变成了黑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