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俯身查看了一下，发现真的松了后， 没忍住露出一丝笑意：“是要掉了。” 容斯年这才后知后觉地补救道：“换牙是正常的， 换了之后长出来的很漂亮。” 容斯年：“对不起。” 作为一个系统，010通常不会有生气这种情绪，甚至不会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身上围着围裙的容斯年拿010没办法了，他推开010面前摆的琳琅满目的小甜点：“要怎么样才能不生气？” 这句话就好像是魔咒一样。 紧接着，他震惊地看着面前小饼干上的牙齿。 他在做最新的小甜点，拿着盘子过来时，发现这几天因为牙齿相当忧虑的简林似乎在照镜子。 010没忍住用手去碰了一下，然后指腹就冒出了血珠。 容斯年看完全过程，被逗笑了。 010秉持着不浪费的原则自己吃掉了。 只是010看了一眼，慢吞吞地把甜品推回了他的面前：“你吃。” 他看了眼面前兴致依旧不高的小孩儿，发现问题好像有点严重。 010小声道：“不是。” 容斯年垂眸，他几乎尝不出食物的味道，做的这些都是按照标准的食谱来的。 010眨眨眼：“也不是。” 他伸手捏住这人的下巴，左右晃了晃。 010慢慢地摇了摇头。他张开嘴巴，里面新生的獠牙比原本的尖锐了不少。 容斯年的思绪被带歪，他没忍住笑了一下：“这么厉害啊？” 010狐疑地看着他。 可是血族生长时也会出现的攻击欲像是被简林吃掉了，这人最近做过最叛逆的事情，不过是不吃蛋糕了。 容他伸手，拿着新甜品上的金属小勺挖了一口，递到010嘴边。 010歪了下头，不知道他为什么提出这么奇怪的要求，不过还是把金属的勺子叼进嘴里，在上面咬出了小小一个坑。 容斯年接住了断掉的勺子。 容斯年若有所思。 010怀疑地看着他：“真的吗？” “会，”容斯年瞥了一眼，随后不感兴趣地移开了目光：“一点餐具而已。” 容斯年爱怜地看着他，笑了一声，伸手摸了摸010的眼尾。 容斯年重复了一遍。 --- 容斯年醒来，耳边似乎听到了一声敲门声。 空的。 容斯年冷静地分析，但是已经脚步不停地朝010的房间走去。 他拉开了房门。 看见他来了，010眼睛变亮了，似乎又想到自己吵醒了容斯年安眠，重新变回了有点胆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