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坐在这上面，比顾献要高半个头。 顾献在检查诺伊斯身体是否受伤，他并不在意诺伊斯在自己头顶捣鼓什么，等检查完后，顾献才放心地抬起头。 顾献伸手在黑影里搅了一圈，才抬手在诺伊斯洁白的脸颊上蹭了蹭。 又是又白又软的小纨绔了。 010有点新奇地看着周围。 010拉拉顾献，他感觉自己的后腰被戳了一下，委屈巴巴地说：“顾献，小黑咬我。” 010顿住了，他发现顾献没有帮自己，只好小声道：“这样不好。” 顾献伸手梳理他的黑发，缓慢地道，“不想它碰的话，就要狠狠的教训它，怎么总是要我当这个坏人，嗯？” “明明就是你的精神体。”一点没听出来的010嘀嘀咕咕地抱怨，小触手毫不客气，从顾献的手臂上探出一个尖尖，抽飞了010腰后试探的黑影。 唯一能震慑它们的人正踩在主仓的地面上，看起来闲散又放松地站着，耐心地梳理着010的头发。 “有点长了，”顾献漫不经心道，“确实可以扎一个小辫子。” 顾献觉得好笑，诺伊斯怎么这么笨？自己似乎每次都能正好抓住现行。 顾献边慢声问，边用一只手从上往下梳开了自己的头发，果然从中感受到一股被编了起来的头发，只是尾端没有皮筋，很松散地就散开了。 他说：“没有很坏。” 吸溜。 010：！！ 010并不反感这个，反而是好奇地问顾献：“好看吗？” 他觉得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只能道：“好看。” 原来刚才那么乖是在这里等着自己。 他头发变长不过是因为一直昏迷来不及修剪，对于有没有小辫也很无所谓。 顾献原本想开出条件，比如以后不能随便乱吃东西，或者至少不要以罐为单位吃东西。 “这么开心？”顾献失笑道，“只是一点头发。” 顾献顺着他问：“哪里不对？” 然后他就猝不及防地听见了诺伊斯的回答。 他坐在桌面上，晃荡着悬空的小腿。 唔，如果这还不算喜欢！ 010理直气壮地想。 顾献完全摒弃了前因后果，脑子里只听得见这两个关键词。 010非常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点点头：“一直喜欢。” 答应了？ 010歪歪头，看着僵掉的顾献，不解地伸出手。 顾献跟着他小小的力气左右摇晃。 顾献几乎是怜爱地想了， 怎么会有人哪里都这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