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献静静地等待诺伊斯的答复。 老贵族对于家主的渴望是常人难以理解的，所以顾献的内心十分平静，等待着那个意料之中的答案。 “——你是不是欺负它了？还是它坏掉了？” 他顿了半晌，然后回复道：“没有，它在装死，你的精神力还真是像你。” 顾献应了一声。 010认真地听完，然后说：“我不。” 010歪了下脑袋，他怀里蔫嗒嗒的小触手和他动作如出一辙地往旁边倒了倒。 010慢吞吞道：【世界线里我会被打死，好疼的。】 999：【……那赫尔曼家族那边呢？这次的任务要求你根据指挥行事。】 这样总有一种舒服的死法。 上个世界被抓着练了好多好多年，010信心满满地想。 他翻了翻世界线，诺伊斯在这个情节点上向赫尔曼家族报告了顾献真正的身体情况，去了蓝星势力混杂，更不好控制，所以在原世界线中，诺伊斯主动请罪，挨了一顿罚才把这件事翻篇。 皇帝从此以后也尝到了甜头。 顾献的神色也明显变了，面前人似乎比他想象中的更为不好琢磨。 顾献：“你要怎么样？” 声音从侧面传来，顾献显然已经离开了自己的背后。 他兴高采烈道：“我不要互帮互助，你只有让我开心，我才会勉强帮帮你。” 999道：【他对你的坏有预期，这种恶没有到增加反派值的程度。】 好贪心。 纨绔的眼睛亮亮的，他甚至感觉到这人精神世界的小触手已经蠢蠢欲动想要出来了。 顾献不动声色地问：“那你现在要我做什么？” 010“唔”了一声。 顾献缓缓露出了一个疑惑的表情。 如果是别人，顾献会认为这人在刻意引导自己犯罪，再不济也是一些拙劣的勾引。 010故作凶狠地催促：“快摸！” 如果现在退一步，只会让诺伊斯觉得自己软弱可欺。 可是小触手很想摸摸呀。 小触手也和受了打击一样，蔫哒哒地贴在了他怀里。 唔，强迫主角犯法，会不会不太好。 似乎是他沉默的太久，顾献顿了片刻，随后到：“不是过分的，我可以答应。” 他说：“那你给小触手一点精神力吃吧。” 顾献眸色暗了暗。他伸手放在了小触手面前，小触手似乎还没从刚才的打击中清醒过来，只是不情不愿地贴了一下他的手指，随后就缩回010怀里了 精神体多是主人潜意识的体现，可是眼前人的行为却堪称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