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夏季了,窗外呜呜丫丫的汽车叫声,树上鸣个不停的蝉声,都让程木的心烦个不停。 池焰,人如其名,脾气恶劣暴躁,动不动就打人,然而人还长得高大英俊,最重要的是,他是顶级豪门之一池家的小公子。 池家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池景十九岁就拿到了财经学直博的成绩,毕业后接管了池家一部分企业,结果这人还真神,短短几年把本就强大的品牌拖得再上一层楼,国际合作漫天飞,形成了一张庞大的交易网,赚的钱也有几百上千亿了。 这样的家族实力让池焰在学校更加有恃无恐。对看不顺眼的同学非打即骂。 其实程木是真的冤,他只是那天洗完拖把手没拿稳,不小心撞到了池焰身上。 现在程木走在路上,真是叫爹不能,想死不行。 一只洁白有力的手拽住了程木的衣服,上面还布满了依稀可见的青筋。一下子就把程木拽了个踉跄,倒在了地板上。 “你干什…”话还没落,程木就感觉头上一阵疼痛。 “你有病啊?!”即使程木听闻过池焰的名声,但他还是觉得不可能有人会神经病一样突然施暴。 随即就起身,坐在了后面的沙发上。 其中一个男生率先拽着程木的领子,把他从门口拽到客厅中央,一脚踹了上去。 他们刚劲有力的手疯狂抽打着程木,雪白的脸颊几乎是瞬间通红一片。 他绝望又无助,只能拼命地喊 “有话好好说,我能解释,别动手” “疼…你们神经病…我要报警…报警抓你们……” 随着程木的喊声越来越小,池焰也在这个时候叫了停。起身蹲在程木的面前,程木咪着眼睛看着他。 但此刻程木觉得,这人长得就如同魔鬼野兽一般,长开巨大的嘴想要吃了他。 池焰突然推着程木的后脑,将他的头狠狠砸向地面。 池焰接着又砸了几次,一次比一次用力。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在了程木的身上,然后一脚踹在了程木的肚子上。 原来那肚子是他们留给池焰踹的。 从喷头涌出的水滴尽数砸向程木,他无力地用双手抵住脸,沿着墙壁缓缓蹲下。 在母亲子宫里的他,就像是被幸运包围的圣母玛利亚。 他是个双性人。 程书厚现在都佩服自己当初没晕死过去。 这猛烈地打击在一个有这封建思想的男人身上,如同遭遇雷霆万击。 有一次程书厚不知道犯的什么病,把程木往凳子上一绑,程木她妈扔在床上,脱下裤子几把就捅了进去。 而现在,程书厚被酒精蒙上了头,只顾一个劲往里钻。 而程木他妈也因为猛烈的性爱呻吟出声,抓住了程书厚。 只有六岁的程木震惊于眼前看到的一切,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恶心的事发生在他身上。 性爱结束以后的第二天,程木他妈就一刀捅死了他爸,然后自杀了。 但是他妈有什么错? 江序跟池焰可谓是水与火的两端。甚至于江序是冰的。 冷漠,冰山,没人情,长得帅,学习好,有钱。这是程木对他做出的所有评价。 而他也想让人打跑爸爸一样。 后来程木死缠烂打着班主任,好说歹说算是坐了同桌,然而高二开学都一个月了,江序看他还跟看空气一样。 江序更不可能看上自己了。 其实程木一直都挺乐观的,小时候爸妈死了他也能活下去,小苦大苦吃过一堆,挨点打不算什么,更何况他也惹不起池焰这个阎罗王。 然而……程木收到了下次的通知。 先前还带有的 程木深吸一口气,举起颤抖的手缓缓按下了门铃。 但如果像个木头一样,怎么打自己都不反抗,说不定池焰觉得无聊,就放过他了。 反正程木不想知道,因为他现在已经跪在池焰面前了。 他在笑,是带有讽刺和不屑的笑。 为了不让池焰看见自己眼中的愤怒,他把头低了下去。 池焰话刚说完,就有一个男生一拳砸向程木的脸。 男生应该是练体育的,胳膊上的肌肉在挥拳时鼓了起来,好像里面藏着什么能量,怎么都用不完。 乱七八糟的疼痛冲向大脑,心也跟着疼了起来。 意识渐渐涣散,依稀之间就记得五六个人轮番打过他。 忽的他感觉有人将他抱了起来,机械般的扭过头,看见了池焰的脸。 池焰边抱着程木边说“被打傻了?一句话都不说。” 池焰将程木抱到了装满水和玫瑰花瓣的浴池旁边。一种不好的预感使得程木右眼突突的跳。 “不要…不要!!我会死的……救救我,我不要洗,你这个杀人犯!”程木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才嘶吼出来的。 池焰看着怀里疯狂挣扎的程木,看着他的血沾满了胸前的衣服,看着他的苍白的脚飞快的舞动。 程木几乎是一被扔进去就疼昏了,大大小小的伤口里流出的血与浴池的想触碰,温热的池水灌进程木的身体。 我会死吗?可能 池焰真的敢杀人吗?敢吧 程木一醒,感觉身上的刺痛明显,但也算是能接受。 好不容易适应了强光,模糊的视野变得清晰,眼前出现的却是“……江序?” “路过,看见门没关”江序清冷的声音缓缓响起,流入程木的心里。 现在程木对江序的喜欢满的似乎要溢出来了。 他想,他为了报答江序可以做任何事。 一个星期过去,程木身上的伤已经养到可以去学校了。 他讨厌这种感觉。 程木沉默的走向座位,放好书包,把头埋进胳膊里。 如果有人被有权势的人欺凌,他应该也会冷漠的对待他。可现在被这样对待的是他自己,他又觉得别人太狠心了一点。 所以他哭了。 “咳”感觉有点尴尬的程木只能用这种方式缓解。 池焰从第一次打过程木之后,心里面就越来越烦。 葡萄般圆润透亮的眼睛,总是泛起涟漪的泪花。 就像程木拿着拖把撞到他怀里那样。 去会所玩?来了一批新的。——李毅东 嗯。——池焰 突然感觉有人拉下自己的裤腰。 池焰只觉得是最近泄欲太少,这时候有人口交也挺好,也就随她去了。 但这是个男的。带把的。 没受过大苦的会所男孩直接就哇的哭了出来。 这男孩是为了池家特意给池焰培养出来的。细皮嫩肉,干净的很。 他哪有功夫怜惜别人。 既然都是因为程木,那就让他过来解决吧。 第三次推开了休息室的门。 虽然没看见人,但是程木总觉得有更大的危险在等着他。 他低着头,不愿看这房间里的一切。 一抬头就看见池焰盯着自己,像饿急的老虎在盯一只受惊的麋鹿。 力大的仿佛要把他捏碎。 在程木痛的要晕过去之前,他听见了宛如恶魔的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