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春揉了好几下眼睛,才敢高兴地对江西糖说:“你好像突然之间漂亮了很多?不是好像……是事实。” 沈瑰乔使劲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有种不敢直视江西糖的眼睛的感觉。 江西糖说着看向沈瑰乔,对他眨了一下眼睛。 江西糖的变化是从内而外,一眼就能发现的。 两个室友看不到黑门,却看到了推倒二十四扇黑门后的改变。 不去问门,不去开门,不代表门就不存在。 江西糖此时并不知道,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成了第二道“意识之门”。 什么是kg? 无人告诉江西糖他获得了kg的资格,也无人教江西糖该如何激活kg,但是,江西糖不需要有人告诉,他找回自己,变成全新的自己之后,潜意识立即对剩下的那一道枷锁进行了锁定攻击。 在三个笨蛋美人考生谈论第二次月考的时候。 “我的想法跟你们可能不一样,我现在不是被迫等着第二次月考来,我是非常强烈地想进行第二次月考。” “第二,我想见元归云,我想他了,想daddy了。” 丝丝细雨裹着阴冷的寒风丝毫不留情面地屠杀街道上所有的生物。 一阵寒风吹来, 流浪猫抖了抖耳朵,抬起浑浊的猫瞳,望着从垃圾桶旁边不断经过的人类,一直发出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凄惨喵喵声。 对于一只在外流浪的猫来说, 人类就能成为它的神。只要有一个心软的人类愿意因它的喵喵叫而停留,它就可以遇见心软的神。 “喵……喵……喵喵?” 流浪猫的叫声一下高了一个度也甜了一个度, 它好像知道自己身上的毛发脏兮兮又湿漉漉,只是非常懂礼貌地隔着空气围着这个心软的人类一直叫,转身绕圈圈,淡黄色的猫尾巴笔直地竖起,尾巴发梢往外翘着。 直到一个通知信息声响起,这个奇怪的人类才动了起来。 流浪猫抬眸望着头顶的雨伞。 这只流浪猫随即坐在地上,用尾巴圈住了身体,对着伞外的细雨叫了一声,然后低头慢条斯理地舔起了被雨水打湿的毛。 脚下光滑干净地的豪华地板砖,三百六十度地照射出文璐心的寒酸。头顶的灯光实在是太亮了,亮的文璐心只能身体僵硬地站在光下,犹如度秒如年那般,缓缓地抬起红肿的眼眸。 文璐心难堪地垂下眼眸,她听出前台在打发她走,就像打发叫花子那样。 文璐心死死地咬着唇,她的思想承受不住要转身跑出去,可她两个脚底板却跟涂了胶水一样,牢牢地粘住了地板,一动不动。 就算……就算前面是地狱,她也必须踏进去。 文璐心深知,自己现在必须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如果不是死在这里,她就会死在狭小的出租屋。 文璐心抬起冰冷的手指,在前台先是震惊随后是恶心的目光中,扒下了口罩,露出了右脸上狰狞丑陋的胎记,声音阴冷地说:“我……不是来躲雨的,我来找人……1314房间,你打电话,说我是纹心。” 电话接通,1314的房主认领了纹心,跟前台说直接带纹心来房间门口敲门,他会开门的。 前台挂了电话后,文璐心又把口罩给重新戴上了。 前台小姑娘把文璐心带到1314房间门口后,不等房主开门,便眼神闪烁,随便找了个借口,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你怎么上来了?” “暗号。”1314的房主说。 文璐心低头进了房间。 前台将吸管插进奶茶里,颇为惊惧地看着文璐心直接 “……快看快看,我刚才说的就是她。”前台用胳膊肘撞了撞刚值班的同事。 “谁知道呢?这是1314房主今天叫的第三个……这么又丑又怪的老女人也能下得去嘴,两个小时……口味可真重啊。” 晚饭,文璐心只是吃了一碗炖鸡蛋。 文璐心拿起勺子挖了第一口,吃了。 直到第三口,文璐心才忽然从喉咙里发出沙哑地低吼,眼泪一滴一滴直接掉落在碗中的炖蛋上。 这一夜,文璐心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睡着的,可是,她知道自己是怎么在半夜惊醒的。 昏暗,摇晃的梦境里,她的四肢被粘稠恐怖的触手捆绑住,她好害怕,好想尖叫,但是嘴巴却被捂住了。 “宝宝呢?”霍从淡声问。 文璐心拼命地挣扎,发出绝望的唔唔唔声,却依旧说不出声音,只能瞪大眼睛,无力地看着那双骨节分明,淡淡发着光,犹如艺术品的手,平静地挖出了她的心脏。 “你原来也有心啊。” “很痛苦吗?宝宝当时也很痛。” “不是我……我没藏!文字狱!!!是文字狱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直到一阵粗暴的敲门声,才让她沉默下来。 “我警告你,你这样大家都受不了已经跟房东投诉你了,知不知道?” 隔壁合租舍友重重地拍着脆弱的门,她咒骂了好一会,才关门回了自己屋继续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