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归云猛然问了这个问题，把方月夜都问懵逼了。 元归云下一句话让方月夜控制不住地转过了身。 方月夜下意识说：“啊？我没去刨他家祖坟啊，难道哪个群主去了？” 元归云灰眸默默地盯着方月夜的手看，而江西糖也看着他，却是在为他的话感到惊讶。 元归云：“尸体不是人挖的，是药厂的变异爬山虎一直守着，爬山虎还有感情的称呼尸体为奶奶。” 元归云却说：“公主，你来说吧。” 可不是因为漂亮吗？ 江西糖开始说的还有点磕磕绊绊，但后面，逐渐语句流畅了起来。 方月夜只听了个开头的时候，就怂的不敢再看江西糖的脸了，怕脑子成了浆糊。 总结转化成公主能听懂的语言，就是： 第二，他不赞同物竞天择的理论，甚至极端的反抗，认为遵循这个理论的人是野蛮人……意思就是不是人是畜生。 这说明，第二人格遛鸟大人的出现，不是简单因为“疯了”的缘故。 “公主，爬山虎一直陪伴在奶奶身边，变成变异动物后，记挂的人也是奶奶。为什么它死后留下的遗言不是奶奶两个字，而是要把最后的能量送进奶奶的尸体，替奶奶一直喊何必？” “奶奶喜欢何必？”江西糖只能想到这个解释。 元归云说：“可是，奶奶是在末世前死的，不是因为末世。还有一件事，公主还记得何必知道你说你认识他奶奶时的反应吗？” “如果公主你的亲人已经死了三年之久，突然有人跑到你面前，说认识你的亲人，公主会不会第一反应很震惊？亦或者很懵逼？而何必他呢？”元归云低声循循善诱。 “他……他当时很很冷静？然后……然后他说他奶奶是末世前死的——” “有一种可能，是他知道自己的奶奶在末世前死了，也知道自己奶奶身边的人，所以才会上来就回答这点，认为公主是认错人了。” “嗯，然后呢，公主再想一想，然后他还说了什么？” 元归云灰眸微弯，喉结微动，发出了一个低沉的音节：“嗯？” 江西糖：“！！！” 既然知道奶奶身边的朋友，认错了人，才上来就说奶奶末世前就死了。那为什么后面还要问一句，他是不是以前跟奶奶玩过？！ 江西糖忽然之间好激动，他第一次感受这样抽丝剥茧，终于找到了幕后凶手犯罪证据的感觉。 江西糖连忙点头，对对对，他想说的就是这个词！ 元归云并没有纠正公主用“坏蛋”这个词来形容何必。 元归云终于说出了第四条。 可元归云听了后竟然又补了一句，最初的破绽，关于遛鸟大人：“门口的军人陪我们等上级的时候，说了今天的遛鸟大人不太一样，先是跑了二十多圈还没有停下，并且第一次开始纠缠人。药厂里的药是昨晚到的吧？你说，何必会认不出自己家产的药吗？” 这是一条完整且复杂的逻辑链。 方月夜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突然感觉一阵毛骨悚然。 元归云低声说：“末世了，还守着一道门，知道在主人家门口等人，而不是直接闯进屋子里的人，我想，是懂点礼貌的。是不是，公主？” 方月夜看着特别离经叛道，精神不太正常，但他居然老老实实守在门口等人。 方月夜看看元归云，又看看江西糖，突然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还有，被发好人卡了。 方月夜已经察觉到了元归云的恐怖之处，他甚至内心深处开始有些畏惧他：“好……我我我们是好朋友。”” 江西糖第一次参与，此时已经有些热血上头。 什么考试，都被江西糖抛之脑后了。 江西糖兴奋的不得了，结果，第二天。 季无风说：“这是我老婆！” 两个人一大早在门口恰巧在相遇，然后因为老婆的称呼，看对方不爽，打了起来。 “老婆……我……我的！” 他软着嗓音超大声隔着门喊：“……你们能不能不要再打了啊？” 江西糖感觉迷茫：“……” 江西糖过分热血后, 昨晚睡觉都没睡好，翻来覆去，满脑子想的都是关于何必的事情。 太复杂的事情，江西糖听不太懂, 但他总结懂了两点：第一，何必参与了人类清除计划，跟末世有关系，是个坏蛋。第二, 何必很有可能杀死了自己的奶奶，是个彻底没良心的坏蛋。 所以一大早刚醒, 江西糖就拿出了百分百的精神准备去面对，很有可能再次准备行动的何必……结果来人是遛鸟大人。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 “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