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的动作再次开始,甚至比刚刚更加凶狠,野蛮。就像是要把那一巴掌的屈辱,用这种难言的行为还回她身上。 可死太难了,她不敢死。 “滚别碰我快滚开!” 又是一阵难言的蹙眉,她张着唇,咬牙继续骂道:“疯子你个疯子,快快停下。” 就像是晕了头,她说的很是模糊,明明已经确定眼前男人不是她丈夫,但因为某一瞬的愉悦,而叫出口。 他好像有无穷无尽的力量,不会停,不会累。一直缠着她,要与她不死不休。 她舒服,他也一样。 他 爱她的脸,爱她身上的香气,爱她高高在上不苟言笑的性子。漂亮的五官,清冷的眉眼,那双红唇他也肖想许久。 可也是这时,他愣住了。 “贺骁贺骁,滚开。” 她没有忘了他,也记起了他。 可能都没有爱不,不是可能,而是事实。她不爱他,记住他能认出他,也只是因为她曾经想要把他当成自己丈夫的载体。 所以才会将他认出那丝突如其来的喜悦,再次熄灭。 可他没有错,他只是在报复她。比起其他人,他对她已经仁至义尽。 “放开我,快点。”她或许是真的累了,原本要破口大骂的人这刻只是温言细语。 他想要让自己冷下脸,但根本做不到。耳尖红了,脸颊也红了。更因为对方认出他,而突然夹紧,他那里也胀得难受。那样的亲密,让他眼角带泪。同时也再次让他浓稠出来。他喘息,停下动作,随即消失不见。 这是个难得的晴天,阳光耀眼刺目。她躺在喜床上,皱着眉爬起。身体的反应,身上的痕迹,都让她知道昨夜不是梦。 而是复仇,昨天那样对她是复仇,杀死简家兄弟也是复仇。她看着床边不远地上的鲜血,便知道那里死过一个人。 而是两个,那一大滩红,刺目到让她觉得心惊。浓郁的血腥气,同时,也让她知道,那不只是一个人能流出来的鲜血。 些高兴。 他们兄弟二人联合在一起,杀了她丈夫。所以他们的死亡,对玉荷来说是解气的。 她不是没见过他人的死亡,甚至自己也动过手。但那两人死的太惨,太血腥,地上都是残肢断臂,有的还是一些细碎的肉块。 恶鬼是不需要休息的,那么强大的怨气催生出来的恶鬼,自然也不会惧怕白天。它可以出现,只是不愿意出现。 这样的念头,让玉荷一阵恶寒。 她不知道它为什么不杀她? 想着,她随便拿起一件旗袍穿在身上便往外走。走到半路,进入阳光下,她才觉得那股阴冷离自己远了一些。 她推开院子们,进入村道。 起码像这时中午,家家户户应该燃起炊烟。而不是像现在整个村子无一点动静。 但现在不一样,她们之间夹着她丈夫的命,所以玉荷很坦然的接受了他们的死亡。 随后,便往祠堂走。突然在一个拐角,她看到了一具男尸,一个缺了半截身子的男尸。 自然,也减少了一份恐惧。 玉荷虽然会很多秘术,但她终究不是做道士的,见不了那么多恶鬼,更不会碰到太多恐怖事件。 但她的能力并不比其他人强。 活得久,只是见的多。很怕,很怕。但多年的习惯,还是让她没有表现出来。 曾经,那雾是她用来控制别人的工具,此刻那雾是别人用来控制她的工具! 觉得自己可以高枕无忧一辈子,没过多久,报应就到了她身上。那些血糊糊,残肢断臂像是在和她叙说,那也会是她的结局。 作为长生种,玉荷本应该不惧怕死亡。又加上丈夫的死,她更应该坦然面对,甚至主动去死。反正在被囚禁的日子里,她不是就想过死吗? 但当真的危险降临时,她又不是那么想死。她怕疼,很怕很怕。 村子里通了电,也有一些现代设施。但在生活方面,玉荷还是喜欢古色古香的日子。 这时没了人照顾,玉荷突觉不便。 她懒得去做那些麻烦事,自己在院子里水井边开始洗。她不是没有顾虑,也不是胆子大,而是这座村子,除了她,估计没活人了。 何况,两人发生过那样的关系。自己的身体里,还有它的东西恶鬼是没有实体的,自然也不会让她怀孕。 她解下领口的盘扣,脱下红裙,拿着葫芦做成的水瓢,舀上一瓢清凉的山井水。 多到,让女人皱眉。 幻境里,只有她一个人。 她觉得那种颜色衬她,也觉得那样的颜色艳,漂亮。 说来也好笑,她竟然开始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