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是含光阁的弟子,怪不得看起来一表人才。”闫怀仁笑着打破凝重的氛围再次邀请闫奕回闫家。
闫奕看起来没有反应他又把目光看向与大哥关系不菲的青年身上,“当然,如果这位公子愿意也可以来闫家小住。”
“我想住闫奕从小长大的院子。”泽欢垂目整理着自己的衣摆。
“这……”闫怀仁看向大哥,没从对方的冰块脸上看出什么,“如果大哥同意的话。”
闫奕颔首并牵住泽欢的指尖不放。
马车开始向闫家行驶,平稳的马车里任凭闫怀仁怎样追忆往昔闫奕都是一张冷漠脸,如同对牛弹琴一般,渐渐的他谈话的性致也淡了下来。
马车停在闫宅大门前,得到消息早早等在门口的闫夫人翘首以盼见到了她心心念念的儿子女儿归家。
看有客人在她没开始数落而是安排客人,调配侍从一言一行皆是贤妻良母的典范。
问候之后,闫奕、泽欢、闫怀仁三人跨过朱红大门,穿过碧珠长廊就到了据说是闫奕从小住到大的地方,黑色牌匾上用金漆写着“鹿鸣轩”几个大字。
字迹飘逸洒脱不羁,自有一种无畏的少年之气。
“这字迹有些眼熟。”闫奕打量着牌匾若有所思。
正在鉴赏的泽欢笑着打趣,“我看着也有些眼熟。”
“这正是大哥十岁时提笔所书。”闫怀仁看向牌匾目光悠远。
推开紧闭的门,一遮天蔽日的槐树映入眼帘,碧绿的阴影下,开米色的纤小花朵层层叠叠堆积在庭院,风一吹又是一片槐花雨,轻轻浅浅的香气格外伊人。
多年无人踏足的院落终究是等来了他的主人。
闫奕向着槐树下的秋千走去,闫怀远本想跟在身后却被泽欢挡了去路,他眼睁睁看着红木大门在他眼前闭合。
“把弟弟关在门外你不会生气吧。”泽欢站到坐在秋千上的闫奕面前,手上的新折扇悄悄抵在对方胸口。
蝉鸣声越发清晰,清而不燥的微风垂落一捧槐花,洋洋洒洒落到泽欢肩头、发梢。
甜而不腻的香气更深沉了。
闫奕握住扇子的头部,沉静的目光注视着眉眼柔和的泽欢,低压的轻笑不受控制地从喉咙里溢出,“如果生气了呢?陛下要怎么做。”
“怎么做啊……”泽欢低头看着他的闫奕,抵在胸口的扇子缓缓上移,划过喉结停留在下巴处。
玉石的扇柄坚硬带着凉意,缓慢蹭过脖子的力度就像细小的电流游过闫奕全身。
他顺着微弱的力度抬起头,隐忍的表情完全被泽欢收入眼底。
泽欢弯下腰,通透的琥珀色眼眸染上细碎的流光又被阴影覆盖。
近在咫尺的呼吸、胸中狂跳的心脏都在叫嚣着亲上去,可对方偏偏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