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念伊回味着月意话中的意思,良久后,她点了点头。庭院里起了风,言念伊和月意说了声后,进入房间拿了条薄毯出来。“白白和桑晚呢?有一阵子没看见她俩了。”月意扯着薄毯的一角,露出脖颈以上的位置。“她们?”言念伊挑眉,“意大利有个画展,桑晚陪小白飞过去了。”“桑晚还是那么惯着她。”月意话虽这么说,可还是高兴的。“姐姐不也一直惯着我。”言念伊笑着给整理薄毯下方,将月意的腿彻底包裹进去。早年只顾着工作,疏忽于身体的照顾,以至于有时,月意的腿会疼痛。虽不剧烈,但已经让言念伊心疼惧怕,找寻各种方法。每日给月意捶捶腿,捏捏肩膀的。如此一锤一捏间,又过去了十年。月意六十多岁了,言念伊也已经快要六十了。一日,言念伊从外面买完东西回到家中,没能在卧室看见月意,急忙放下拎着的东西,四处寻找,最后在浴室发现了正在沐浴的人。她松下一口气的同时,敲门:“要我帮忙吗?”“我又不是不能动了。”月意含着笑意的声音从浴室中传出,紧接着,是起身时水流“哗哗”的声音。言念伊害怕地板太滑,月意会摔倒,就一直在外面等着,直到对方出来后才安心去做自己的事情。随着年龄的增大,两人似乎更喜欢慢节奏的生活。月意在庭院中学着开垦了一小块地,种植应季蔬菜,供养日常乐趣。言念伊就在一旁看着,她对这些做不来,有一次,帮着浇水,结果一下子浇的太多,蔬菜都淹死了。月意哭笑不得,不再让她做这种“艰巨”的任务。“姐姐是不是嫌弃我笨啊。”言念伊双手怀抱,看着弯腰浇水的人。“没有。”月意否认。“那再让我试试?”言念伊伸手。月意将浇水壶往后缩了缩,玩味地笑了:“这些菜娇嫩了。”“姐姐是在说我老了吗?”言念伊故意歪解月意的意思。月意放下浇水壶,锤了锤略微酸疼的肩膀,笑起来,眼角的褶皱缩起:“怎么会,我还担心你会嫌弃我。”言念伊怔愣地望着面前爱了大半辈子的人,一如初见的羞涩:“会喜欢姐姐一辈子。”月意眼睑中藏着笑意,她慢悠悠地坐到躺椅上,对着言念伊伸出胳膊。后者心领神会地来到月意身边,弯下腰,抱了下。唇轻柔地落在女人的唇角。“种植的蔬菜差不多能吃了,下午叫那几个过来吃饭吧。”摇椅晃动起来,月意的声音少了轻盈,多了沉淀后的厚重。“好。”言念伊给那几人发消息。午后,桑晚和月白先一步抵达,月白在桑晚面前依旧乖巧地和小白兔般,乐此不疲地黏着桑晚,而桑晚一如既往地顺着她,眉眼中只有那个陪伴她到老的小学妹。不多时,温墨和周清言也过来了,相较之下,周清言还是那么活泼,“墨墨,墨墨”的叫着。温墨性子淡漠,唯独看向周清言的时候,眼底会浮现细密的暖色。月意看着两对的感情状态,无声地弯下唇。吃完饭后,几人聊了会天后,两两离开了。言念伊和月意一起将碗筷刷了。本来是打算装个刷碗机的,这样更加方便,但平日里只是两个人,两双碗筷,一拿一放倒也麻烦。再加上两人大多数都是一起做家务,也就没多大必要了。刷好碗筷后,月意要去洗澡,言念伊搬了个小凳子坐在卫生间门口。月意看见了,问:“怕我手脚不利索,摔跤啊。”“是我一刻都离不开姐姐。”言念伊扯了扯嘴角,她老实的靠在贴上瓷砖的墙壁。月意眉眼间柔色尽显。月意洗完澡后,言念伊带上换洗衣服进入卫生间。月意学着她的样子,坐在那个小凳子上,等言念伊看过来时:“我也一刻都离不开你。”许久没了告白,此言一出,连接上言念伊之前说的话,两句话似乎汇集到一起。就像是她们二人永不分开的心。“别愣着了,快去洗澡。”月意耳垂泛起微弱的绯意。“好。”言念伊应着进入卫生间。半个小时后,裹挟着满身水汽,言念伊从浴室内走出,湿漉漉的长发垂在身后。“我帮你吹吹。”月意插上吹风机,对着言念伊招了招手。吹风机声响起,月意五根微皱的手机轻柔地摆弄言念伊的秀发,耐心十足的吹至八九分干。放下吹风机,月意拿起梳子给人整理头发。“姐姐,等会我们去外面走走吧。”言念伊突然道。“好啊。”月意正有这个想法。天色暗了下去,间或有微风拂过,两人穿上了外套,手牵着手,走在被暖黄色路灯照亮的道路上。身后,路过的年轻学生拍下了这一幕,感叹爱情的矢志不渝。(全文完)好啦,本文到此就完结啦,感谢各位这几个月的陪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