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然这么说着,但她还是从地上站起,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没意思,今晚本来打算约几个人出去玩,好好过过成年礼的 ,结果被我爸妈按在家里。”邵艺涵颇为无奈:“你这成年礼还不算隆重?各大名流,公司代表都过来给你庆祝。”言念伊摆摆手:“不过是打着为我祝贺的由头,谈着让人生厌的生意经罢了。”正说着,女生想到什么,眼睛亮了一下,她对着邵艺涵招招手,附在对方耳边悄悄道:“宴会开始后,我们随机找个人捉弄下。”看着对方震惊的目光,言念伊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低低地笑了:“怎么样?是不是很有意思?”闻言,邵艺涵为难地蹙起眉:“这么做不好吧,万一得罪了哪位大鳄,到时怎么办。”“怕什么?在本城,谁能压得过言家?再说了,今天是我成年礼,我就算再过分,我爸妈都不会说什么,走啦,有我在前面撑着,你怕什么?快点,多找几个人一起才有意思。”言念伊顺着连接宴会厅的楼梯走下。女生脚步轻缓,似乎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很得意。她回过头,望着站在上端不动的邵艺涵眨巴了下眼睛,示意她赶紧下来。邵艺涵搅动手指,想到女生过往的所作所为,的确有言母言父压着,索性跟了上去。“言姐,打算整蛊哪个?”半个小时后,平日里玩在一块的人被聚集到一条小道上,其中一个留着狼尾头的女生问。言念伊看了眼时间,距离成人礼正式开始还有快一小时的时间,她勾起唇角:“再过半个小时,就会有人陆陆续续过来。等会谁到这里,就跟谁玩玩。”“你想怎么玩?”一直没吭声的温墨淡声询问。言念伊看向她:“等会我假装不小心撞到人,顺势将咖啡泼到对方身上,再跌倒,看看那人的反应。那个人若是来拉我的话,我就借力把那人也拉到地上。若是没能将咖啡洒在对方身上,那就采取B计划。”“B计划?”周清言好奇。“第一关过了,总要有第二关吧。到时让两人拉一根透明线,等人走过去,一拉……”言念伊笑了笑,发出个拟声词“啪”,“摔倒,记录下来,再通过投影仪发到荧幕上,不是很有意思吗?”桑晚不赞成地:“今天来的人不少,你确定要这么做吗?”“所以我玩得已经很小了。”言念伊舔住上唇,明亮的眸子悠悠转移到其中一个男生身上,“你说,是吗?”那男生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连忙点点头:“言姐说得是。”桑晚和温墨对视一眼,两人没多大兴致,和言念伊说了声后,离开去了别处。言念伊知晓这两人的性子,也不强求,只是慢吞吞说了句:“可惜了,无法观看接下来有趣的景象。”说着,女生捏了捏后颈,让人去准备透明线。她则是和其余人进入宴会厅内,等成人礼快开始的时候才带人再次出来。黑色迈巴赫行驶在道路上,长相端庄的女人靠在椅背上,双目微闭,眉心微不可查地皱起,一副难受的模样。“月总,今晚的宴会,您尽量少喝点,中午那场,您已经喝了很多,再这么喝下去,您的胃会受不了的。”开车的秘书关心劝诫。她跟在月意身边两三年了,从未见过这么拼的,一门心思地扑在工作上,每日的行程规划看得她都心生畏惧。王琳记得她刚开始当月意秘书的时候,无意间看见月意手机上定的闹钟。凌晨五点起床。而月意几乎每日都是十二点以后处理完工作,入睡。那时的月意不过二十出头,王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拼,可在月意身边待久了,她才明白。这位年轻的常让人忽视年龄的女孩子,面对的不仅仅是公司内部事宜,还有董事会一圈虎视眈眈,随时想把她拉下台的豺狼。以及满眼盯着月家财产,想趁机分一杯羹,算不得亲人的人。好在这两年,月氏情况慢慢好转,内部因素稳定许多。只是,有些商业应酬还是难以推脱。“我有分寸。”月意轻声。王琳不知该说什么,所谓的分寸就是把自己喝进医院,打着吊水,然后笑着,平静地和她说,把办公室里未处理完的文件拿过来。想到这,王琳只觉得头皮发麻,好在那段时间总算是熬过去了。“我身上还有酒气吗?”月意嗅了嗅身上的气息,她特意洗了澡,洗了头。“没有了。”王琳道。“那就好。”月意睁开眼,看了看外面的景象,已经快要到言氏建造的那处宴会厅了。“言家那位千金的成人礼很热闹。”依稀间能看见宴会厅门口停放着的各式车辆。月意垂下眸子,无声地扯了扯唇角,指尖按在太阳穴上轻轻揉捏着。“月总,我们到了。”王琳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好。”月意温声回应。待车辆挺稳,车门被人拉开,月意面容上带着端庄稳重的笑容,迎着两侧媒体的散光灯,长腿踏在红毯上,礼貌而疏离地朝着周围媒体点点头,往内而去。进入宴会厅后,王琳从侧门进入,跟在月意身上。“月总。”周围有认识的人招呼道。月意一一回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