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曦：“上车吧，先送你回去。” 他打开车门坐进来的那一瞬间，梁亿更是感觉到车内的温度下降了许多。 贺曦视线不易察觉看向主驾驶的位置，只看见梁亿的后脑，他脚步一转，终于还是坐到了凌渊身边。 车子调头返回市区，凌渊最先开口打破了寂静，他看向正在开车的梁亿问道：“这是你的司机吗？” 贺曦笑了一下，没有回答。 贺曦问道：“怎么提前回来了？不是说美国那边遇到了麻烦，要过几天吗？” 排球比赛？梁亿听在耳里，陈竞的排球比赛也在后天。凌渊会和陈竞有关系吗？ “确实是我对不起她，去年就因为有事耽误了她的比赛，我本来就打算这两天回来的。” 怡和是凌渊住的小区。 襄都是贺曦现在住的这一处公寓名字，和梁亿。 他表情如此自然，似乎完全忘记了公寓里还有另一个人生活的痕迹。 贺曦转而对着正在开车的梁亿说道：“去盛庭酒店。”这是从民宿离开后贺曦对梁亿说的第一句话，他的态度客气，就像是对普通司机那样。 “昨天刚出差回来。”贺曦神色自如地回答。 凌渊笑了一下，并不揭穿他的谎言。 贺曦愣了一下，笑道：“我送你进去。” 半小时后，贺曦回到车里。 “梁亿，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贺曦依旧坐在后排， 又很想说，你觉得我有什么想要问的？我该问什么？难道这件事情不是你自己主动说吗？ 回到住处，贺曦径直去了书房：“我要准备明天开会的材料，今晚会睡得很晚，不用等我。” 雨滴打在玻璃窗上，拖过一道长长的水痕。 电话那端是一个中年男人：“凌总，我是实在没有办法才求到您这里来的。贺曦已经把我逼到走投无路了，求您救救我。” 对面的中年男人小心翼翼：“凌总，看在我们多年的交情上，你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帮老哥一把。谁不知道，当年贺总在公司里要拿公司里的元老出气的时候，也是您劝阻的。” “凌总，你可不能翻脸无情……” 凌渊冷笑：“我？我怎么样？王副总，听说贺曦正在调查车祸的事情，无论如何，您也不能做出违法犯罪的事情来，” “王副总，你是在说梦话？还是失心疯了？”凌渊冷哼，面色上带着不屑：“如果你想威胁我，我建议你少费功夫，还不如好好想想该怎么不让贺曦抓出把柄。” 看见桌面上熟悉的图标，凌渊犹豫了一番最终还是点了进去。 作为灵犀的开发者，除了在内测时使用过一段时间，在灵犀正式上线后他看的都是员工直接交上来的调研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