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抽了张纸巾擦干净眼泪,才听季母说:就算是你打的,也得打官司。还是先查她流产的原因为好,不一定是因为你那一巴掌。不过你确实也动手了,走法律途径赔点钱也是应该。
虽然打官司同样要赔钱,但拿着法律文书,对方再想做点什么,就难了。
费点力气,保的是日后平安。
可是原子夕完全不领情。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季母,声音微微颤抖:妈,万一官司输了怎么办?我是要坐牢的,您不能这么残忍。
你就不想想,她拿了钱过段时间反悔了,又咬你一口,你能怎么办?季母耐着性子给她分析。现在不把事情搞清楚,等时间一长,就真的说不清是因为什么流产的了。
你不要说了!原子夕崩溃地摇头,我一直都知道你不喜欢我,你心中有满意的儿媳人选,所以你看我处处不顺眼。你是不是就盼着我坐牢,好让予慎和我离婚,然后娶那个女人!
季予惜脑袋腾地亮了个问号,哪个女人?
大哥有什么经历是我不知道的?
季母怔了怔,失望极了。
我从没想过让予慎和你离婚。我们季家虽然不是名门望族,也是有家风的,季家人从不会逃避责任。你嫁进来三年,多少也该学到一点吧。
是!你们季家人不会逃避责任,可季予慎他对得起我吗!这三年我过得怎样,他有关心过吗?原子夕忽然惨笑,语气是说不出的渗人。
季予惜有点怕她暴走伤人,悄悄地给大哥打电话。
他刚才下楼的时候就给大哥发消息了,大哥怎么还不回来。
原子夕,你说话过过脑子。季母腾地站起来,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
这时,一双手忽地扶助她的肩膀,季母扭头一看,是大儿子季予慎。
一想到刚才的话不知道被他听了多少,季母就心中不忍,忙问:你怎么回来了,这点事我能处理。
季予慎扶着母亲坐下,说:正好有份文件忘拿了,不是特意回来的。
他看了原子夕一眼,又说:妈,就听子夕的吧,她愿意私了就私了。
季母皱了皱眉,正要说话,一个声音先她一步响起:
【干嘛要迁就她?明明是妈的处理更好,只要上了公堂,这件事孰是孰非一目了然。为什么非得把责任往我们家拦?】
原子夕听不到季予惜的心声。
她只知道季予慎再一次站在她这一边。于是她站起来擦了擦眼泪,昂着头倔强地走出门。
没有外人在,季母这才叹一口气,暗中给季予惜解释:予慎,我知道你是因为有隐疾无法生育,才处处迁就她,忍让她。可我们知道,这件事不能全怪原子夕吧?你一再纵容她,就没想过后果吗?
季予慎沉默不语。
反倒是季予惜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