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松开了商时迁。商时待如愿以偿地看清楚了商时迁的脸。可是她的理智与情感却将她重新拽入混乱的深渊。她颤抖着手,捧住商时迁的脸,反复打量,然后近乎失态地喊:“不可能!”越来越多路过的学生放缓了脚步,用好奇的目光打探着发生在这里的秘密。有的学生掏出了手机,自以为隐秘地拍摄着。卫以衔沉着脸,思忖着要怎么处理之后的舆论风波。商时迁挣开了商时待的束缚,弯腰将被扔在地上的口罩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尘土后重新戴上。她无奈地问:“什么不可能?”‘这声音……和商棋罐如出一辙。’商时待一个激灵,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首先跳出来的念头是——商棋罐变成鬼回来了。可刚才她捧着对方的脸,那温热的体温与真实的触感根本就不是鬼魂该有的特质。随后她又琢磨,难道是母亲背着她们姐妹,又在外面生了一个妹妹?抑或是母亲她们太过思念商棋罐,所以去克隆了一个商棋罐?人类克隆技术毕竟是国际社会上禁止的,因此母亲她们一直没有公开。但这两种猜测成立的话,商棋罐她不可能会出现在这里,跟卫以衔待在一起!她怀疑家里人压根就不知道,卫以衔的身边有这么一位跟商棋罐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存在。否则航展上,她大姐不可能轻易地把人放走了。突然,她想起黎骁提过卫以衔的助理谢鹛,前阵子频繁出入东城各大医美整形机构。她是否可以脑洞大开,大胆猜测一下:眼前的商棋罐其实是卫以衔让人整容成的。但如果是整容,必然会留下记录。为了销毁记录,所以卫以衔利用这些机构的把柄,威胁他们把这个假商棋罐的整容记录给删除了。这件事不可能捅到明面上来,因此黎骁的父母没有跟她透露过详情。思来想去,竟只有这个猜测最合理!?“你是谁?”商时待逼视商时迁。卫以衔没有制止。她想验证一下,商时迁是不是真的有不能承认身份的苦衷。“商时迁。”卫以衔和商时待的目光都在那一刹那出现了恍惚。商时迁话锋一转:“……我这么说,你相信吗?”商时待下意识否定:“你怎么可能是商棋罐!”她越发肯定,就是卫以衔找人整容成商棋罐的模样,想要伪装成商棋罐来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商时迁无奈:“那我说我叫商时与,你信不信?”商时待抿唇。她觉得自己应该上去挠烂这张脸。除了商棋罐,没有人可以顶着这张脸!可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她恍若隔世。这是商棋罐的脸,她舍不得毁了。片刻后,她恨恨地说:“骗子!”然后怒视卫以衔:“卫以衔,你做人真是越来越没有底线了。为了报复我们,不惜找人整成商棋罐的模样,然后把她当成金丝雀来豢养,还让她来学习围棋,以成全你的某种怪癖……你真令人恶心。”商时迁听得脑瓜子嗡嗡响。家人对卫以衔的成见真的太深了。为了调解她们的矛盾,避免商时待在恶毒女配的道路上越走越远,商时迁说:“我的长相是天生的,没有整容,跟卫以衔也没有任何关系,你不信可以抽我的血去验——”卫以衔突然抓起她的手腕,将她带离了这里。商时待在原地怔愣了好会儿,突然跟弹簧一样弹射起来,冲出了东城大学的校门。可周围已经没有卫以衔她们的身影了。*一辆没有上牌的新车上。商时迁看到从面前经过的商时待,刚想放下车窗。卫以衔说:“记住我说过的话。”商时迁心想:你说过那么多话,具体指什么?不过,结合眼下的境况,大概率是不希望她继续跟商时待有什么纠缠。商时迁看了看驾驶座上的蒲菲菲,又把头扭回去看卫以衔。“卫以衔,你今天怎么会突然过来?”卫以衔闭着眼,靠在座背上假寐。她之所以会过来,是因为褚霏看到了商时待。看到商时待并不值得大惊小怪,可商时待火急火燎地跑来东城大学,就令人有些好奇了。想到商时待知道卫以衔有“金丝雀”后的态度,还有航展上发生的事。谨慎的褚霏决定少一事不如多一事,选择将此事汇报给卫以衔。毕竟上次她眼睁睁地看着商时迁被人带走,已经让卫以衔很失望了。这次要是察觉到了异常却没有上报,那她的保镖生涯可能得提前结束了。卫以衔得知商时待现身东城大学后,立马让蒲菲菲开了新买的车将送她过来。赶到宝阁楼约百米距离的时候,她听到了商时迁跟系统的对话,心知商时待果然是冲商时迁去的。尽管她已经尽可能地避免让商时待认出商时迁来。可惜,她还是没能阻止。事情也因此变得愈发棘手了。商时迁猜测:“你该不会在我身边安插了什么探子吧?”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