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以衔忍不住质疑系统:你的勾引教程到底行不行?她把这些年被勾引的经历整理出来,恐怕都比那份教程更具参考价值。商时迁回答说:“我找你家的阿姨。”卫以衔:?商时迁解释:“就是保姆、家政,或者是你们常说的女佣。”卫以衔:……她用不着“商时与”解释什么是阿姨,她只想知道“商时与”在耍什么花样。“你找她们做什么?”“问她们有没有纸质版的日历。”卫以衔怔了半秒,有点怀疑自己的听力:“你说什么?”“我想要一本台历,没有台历的话,就那种小挂历也行。”卫以衔感觉自己被愚弄了。大半夜下来找日历?侮辱她智商呢?她压着心头喷薄的怒火,面色阴沉地看着商时迁:“你要那个做什么?”“记日程事项呀。”听完系统说原剧情进度的事情后,商时迁就在想,如果事情的发展不可改变,那么她的任务始终会失败。没有足够能量的情况下,系统最多只能让她活一个月……哦不对,已经过去了两天,她只剩28天生命了。所以她想在这28天里把自己想做又能在短时间内完成的事做了,让自己的遗憾更少一些。她没有手机,没法在手机日历上记下这些事项,就打算找女佣要一本日历。可是看见卫以衔的脸色又跟三月天孩儿脸一样说变就变,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是我得寸进尺提出了很过分的要求吗?卫以衔总不会吝啬一份日历吧?…看着神情不似作伪的商时迁,卫以衔的怒气一下子堵在了心头,始终发不出来。这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真让人无力。她揉了揉因酒精上头而开始微微发晕发胀的太阳穴,说:“家里没有那种东西,明天让人给你准备。”说完,思绪微滞。她怎么会对一个来路不明的骗子说“家里”呢?仿佛她潜意识里把这个女人当成了家人。卫以衔眸光晦涩地看了商时迁一眼,把锅甩过去:是这张脸太有迷惑性了。…商时迁能感觉到卫以衔的语气变柔和了,她不好意思地说:“谢谢你,给你添麻烦了……你早点休息。”她准备回房间睡觉。临走前纠结了下,决定多管闲事一回,劝说:“你别喝那么多酒,不然那么早起来打网球,状态会不太好。”卫以衔把她叫住:“你等一下。”商时迁疑惑地看着她。“你会喝酒吗?过来喝两杯?”商时迁拉开高脚凳在她对面坐下,说:“我喝过,但是我不爱喝。酒精会妨碍我思考,让我的大脑变得混乱,也会令我的身体变得疲惫。”作为棋手,她每次下棋都需要保持高度的集中,并且有时候一盘棋能下很久,——她去霓虹国参加比赛时,就试过一盘棋下18个小时(分两天完成)。——对身体素质也是很大的考验,所以她的生活、饮食作息一般都比较规律健康。…尽管卫以衔认为这是一个灌醉商时迁,好从她的口里撬出更多秘密的好机会,但想起她跟系统的对话,最终还是没有强人所难。今晚一人一统的对话透露了一件事——“商时与”对她的行程一无所知,系统却知道。这说明,如果没有系统,“商时与”就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普通人。而系统的能耐似乎更大一些,它掌握着十分隐秘又超出现有科学水平的信息收集能力。但矛盾的是,系统所收集到的信息很模糊笼统,甚至跟真相大相径庭。——她今晚去参加商业晚宴遇到了尹在水,后来尹在水跟人换位子坐到了她这一桌来。难道只是因为桌子上有蜡烛灯,她们就四舍五入等于烛光晚餐了?至于生日礼物,她一个小时前给女秘书打了电话,对方赶回公司,在她办公室的沙发角落找到了尹在水白天走的时候遗落的礼物。在系统看来,这也算是她收的生日礼物?这个结论荒谬得她想发笑。不过,系统和“商时与”的来历远比她想象的复杂。她们身上还有很多待挖掘的秘密,在掌握她们的命脉之前,她不能打草惊蛇。…卫以衔猛灌自己一杯酒,垂下眼眸酝酿了两秒,再度抬眼时,眼神是醉酒后特有的迷离,她问:“商时迁,你就不关心我今晚去哪儿了?”商时迁悚然一惊,卫、卫以衔认出她来了?!但注意到卫以衔的醉酒状态,以及发现系统并没有任何反应——“虐心值”没有增长,“爱意值”也毫无变化。她生出一个念头:“卫以衔该不会是喝醉,把我当成‘我’了吧?”想到这里,她压下那一丝趁机承认自己是商时迁的冲动,对卫以衔说:“我是……商时与。”卫以衔心中嗤笑,她当然知道眼前的人是“商时与”,可她故意表现出醉酒的状态,再上演把人错认成商时迁的戏码,就是想再给“商时与”一个接近她的机会。她刚才反思了一下,“商时与”没有出卖色相来勾引她,或许是因为“商时与”在床上是更为主动的那一方。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