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虽然有井水,可他连拿来沐浴洗头都不敢,更何况是拿来喝。 见江云霄没动手,秦槐的手又往前送了送:“这里面还有不少,我不爱喝水,你渴的话多喝一点吧。” 拧开盖子,江云霄也没有挨着水囊边沿喝,而是举的高高的,仰着脖子,让清澈的水流的落入口中,他的胡子已经摘了下来,露出光洁的下巴,喉结滚动,有着少年人特有的朝气蓬勃的性感。 至少在秦槐眼中,他是这灰暗世界最为耀眼的发光体,不仅仅是因为江云霄那充沛的阳气,也是因为他本人积极乐观的性格。 偶尔晚上的时候他也会丧一下,可只丧那么一小下,江云霄就会再次打起精神来。 但是纯粹光明的存在,也没那么讨厌,至少秦槐觉得在江云霄身边待的很开心。 两个人进了房间,有洁癖的江云霄把屋子清扫了一遍,他看了床上的被褥,把这些看起来还正常的棉花被子通通挪开,只留下光秃秃的床板。 两个人同行,江云霄有些舍不得买第二头驴子,但是东西是越买越多,所以驴子后面还拖了一辆那种木板拼凑的板车,拿来放他买的烧热水的锅、薄绒毯子和秋日的被子…… 他身强体壮不那么怕冷,可就秦槐这个虚弱的身子骨,肯定会冻出病来。江云霄身上的银子还有好几千两,暂时还不用考虑赚钱维持生计。 守下半夜,其实要比守上半夜更辛苦,因为江云霄的作息一直很健康。他的生物钟规律,下半夜就很难熬,而且心中惦记着,上半夜那几个小时也不见得能睡安稳。 白天江云霄骑着驴子带他的时候,他就会偷偷靠在对方背上休息。 夜渐渐深了,随着月光洒向杨家村,本来在屋子里躺着的那些村民一个个都直挺挺的坐起来。 村民们很快在村长家门口集结,要是江云霄醒着,肯定要被这种恐怖的场景吓一跳。 他们对着江云霄在的屋子流口水,指甲几乎要把村长家的院门扣烂。要不是碍于村长的权威,这群饿了好些天的村民早就把门撞倒,直接闯进去了。 白日里被村长抢了人的杨老九一边流着口水一边说:“村长,你家来了好香的血食,这么上品的血食,你可不能一人独占。” 活动在晚上的村民,这个时候就在后面附和,他们只能通过喉咙发出吼吼吼的声音,但是作为同类的村长都听懂了。 “那我要另一只腿” “我要吃脑花……” 村长说:“就一个香喷喷的血食,他就两只手两只脚一个脑袋,你们几个分完了,我们一家吃什么?” 村子里的村民,想要吃一顿饱饭,其实没那么容易。毕竟过路的人不算多,迷路的人就更少。 “吼吼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