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天晴摇摇头,她打了个哈欠,准备等明天戚云舒来的时候问问这个案件, 如果真像这本书上的,富户无罪释放,鳏夫被冠以讹诈的名声入土的话, 这本书的可信度应当是很高的。合上书,阳天晴准备将她藏在某处, 窗外的风声带着细碎的脚步声,她停下自己的脚步隐藏在暗处,想看看这不速之客到底是谁?遍观原著,此时她还没得罪太多人,唯一算得上得罪的也就是太子了吧,可是太子又不像是记恨她的样子。那人显然是惯犯,脚步很轻,若不是阳天晴这一身内力恐怕还真发现不了。窗前突然出现一个女子的身影,紧接着又是熟悉的声音压低着问:“杨小姐,杨小姐。”阳天晴一怔,她没想到牧晚会突然来到这里,她将书藏进床底又拍走身上的灰尘,随即不紧不慢地打开了窗户,果不其然就是牧晚。“你在啊。”牧晚喜出望外,她扒住窗子一跃就翻了进来,落地都没有任何声响。阳天晴本来想帮她开门的,现在看来没这个必要。自顾自给自己倒一杯水,可刚一进嘴牧晚就给吐了,她当啷一声将茶杯放下不满道:“真难喝,有白水吗?”隔壁的文竹还以为是小姐怎么了,从自己房间跑出来站在门口敲了敲:“表小姐怎么了?”牧晚才发觉自己放松过头,她捂住自己的嘴巴,一脸抱歉地模样。“无事,你回去休息。”“是,表小姐。”脚步声渐远,隔壁又传来关门的声音,牧晚松了一口气,又觉得嘴里全是茶水苦涩的味道,仔细闻闻倒还有些酸味,显然是些次品茶。又仔细端详这破旧的房间以及配套的老旧家具,牧晚看着阳天晴的眼光忍不住带了些同情,她拍拍阳天晴的肩膀,在对方不解的目光中讲着大道理:“没事,生活一定会好的。”阳天晴觉得头顶乌鸦飞过一片,她很困了,不想和牧晚耍宝,于是单刀直入主题:“你找我是为什么?”虽然阳天晴脸上是带着笑容的,可牧晚总觉得背后凉嗖嗖,她忍不住抖了抖身子:“怪冷的,我今天来就是来和你透露消息,五公主好像要选驸马了。”这个消息倒是有点兴趣,阳天晴来了兴致,可是这世间能走进那个人心里的人会不会太少。见阳天晴并不在意的模样,牧晚觉得奇怪,在她想象里对方应该崩溃大哭,甚至还会买醉,喝得人事不省之后她牧晚就可以拍着胸脯保证自己可以帮她忙了。难不成这家伙非常内敛,表面云淡风轻,其实已经痛到说不出话来了?牧晚拿手在阳天晴眼前晃晃,将对方的魂招回来后又用那种同情以及理解的语气询问:“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我非常明白这种感受,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协助你和五公主私奔。”难过?阳天晴摸着心脏的位置,它依旧正常地跳动着,至于难过这种情绪她好像真的有一点,可也就那一点吧。在阳天晴心中,戚云舒是一个完美而漂亮见证者,即便自己死去,也还有这么一个人记住我,这是一件美好的事情。阳天晴歪头笑着,她想:“可是我啊,我只是她记忆中的一部分,如果成为不重要的东西,是不是连被想起的资格都没有。”“你是不是很难过?”虽然阳天晴在笑,可牧晚总觉得她很难过,因为她自己也曾露出过这样的表情,在对现状无力的时候绝望地笑了出来。从袖中掏出一壶酒,那个壶特别小,酒倒出来估计也就两杯吧,因此才能被她藏在袖子里。拿出酒时牧晚还有些肉痛,脸上的肉不停地抖啊抖,不知道还以为她得了癫痫呢。明明小气却还要装作大方的样子,牧晚极力控制自己那些不听话的肌肉,又说:“有人告诉我一醉解千愁,这酒可珍贵,看在你是我朋友的份上我就给你尝尝。”那确实,那壶盖一开,屋内顿时酒香四溢,光是吸一口就觉得自己的肝脏要受不了。阳天晴闻了闻,脸上霎时升起一片酡红。哦,该死的,她酒量不行。看着牧晚推到身前的一杯酒,阳天晴觉得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快逃。牧晚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她小心抿了一口,咂咂嘴感叹:“好酒,唉?你怎么不喝?”低头看酒水,酒水中的倒影也在看着自己,阳天晴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些发昏,她刚想忽悠着牧晚将自己这杯酒也喝了,可是陆玲让她改变了主意。“宿主,醉了是什么感觉?”陆玲没有自己的身体,那些文字描述的东西她没有实际感受,因此才会有这么一问。可是醉了是什么感觉呢?阳天晴不知道,她前世并不喝酒,因为小时候喝酒差点背过气去,所以养母严令禁止她喝。如今的身体不同了,也许她不会醉呢?已经是第二世了,要过不一样的人生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阳天晴被呛到了,这酒后劲很足,流过的地方像被火烧一般难受,眼前的一切也开始模糊,牧晚的身影开始出现重影,就连听到的声音也时强时弱。最后她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牧晚见对方一杯倒也吓住了,随即又猛敲脑袋,懊悔道:“我这猪头!她好歹也是贵族小姐出身,哪像我这种喝惯了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