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去的时候还能看见露水，下午去了能见着什么？”宋迤在她疏忽时抢救回被她抱住的手，摸摸她的脸颊许诺道，“我明天一定陪你去，今天就让我休息。” 宋迤认真地说：“发五都行。” 她来到这边后就好说话很多，大抵是不想看见的人都不在了，她做起事来就不会那么焦躁。以前的朋友现在还联系，包括死了又活过来的柳别霄和刘梦桡。宋迤猜这两个人的生还减轻了唐蒄的压力，让她不必再多心责怪自己。 宋迤有时也会被殃及，但她和唐蒄都选择不计较。或许是身旁总有人会死去，所以她和唐蒄都更在乎彼此。 唐蒄把餐盘端上楼，还给宋迤带了牛奶。闻起来是挺香的，唐蒄把东西放到桌上：“怎么样，没骗你吧？” “没消化你还躺着？”唐蒄故意拔高音量，按着房间里的灯玩，“等你得了绝症，就可以睡到我的棺材里去了。” 唐蒄放过床头灯，站起来走到桌边。她望着唐蒄没动作，唐蒄心下了然，含笑坐到她腿上。宋迤坐起来抱好她，额头抵在她后背上，痒得唐蒄挺直身子。唐蒄把盘子挪到面前，突然又想出新玩法：“你试试能不能像这样喂我。” “用手喂啊。”唐蒄把东西塞到宋迤手里，抓着她的手做示范，“你就这样拿着它，把它放到我嘴巴前面。” “是啊，”杯口几次从她面前掠过，唐蒄的声音里夹杂着隐藏不住的笑意，信口道，“做饭也是女仆长的工作。” “下午的工作就是叫你起床。”唐蒄又一次和杯口错过，她压住宋迤的手，“别泼到我身上来。” 这是在一起太久最大的好处，永远知道哪个地方最容易被讨好，想要溢出的声音全然不费吹灰之力。再其次是回想，就比如唐蒄在这种时候总会想起有一次宋迤穿着衣服，手把衣服撑起来，蓬起来像是跟着她的手游走的云团。 “不会，”最后几次略微加重了力道，宋迤感觉的确不太方便，手挪到唐蒄腰间，“怕的话我们就去别的地方。” 地点还是换到床上。面对面躺着，挨得很近，只看见对面熟悉的脸。唐蒄被宋迤扣住，宋迤要靠过来接吻，她假装生气，故意偏过脸说：“别碰我，你敢碰我就咬舌自尽。” 唐蒄偷偷看宋迤，好在宋迤没发觉她的异样。她预计出宋迤的动作，埋伏已久瞬间得手。宋迤痛得往后一缩，唐蒄得意地看着她，她半惊讶半想笑地问：“是咬我的舌啊？” 宋迤看着她的嘴角，说：“那真是谢谢了。” 宋迤贴上她的嘴唇：“谢谢你。” 宋迤只得又亲她：“亲两下，这样满意了吗？” 宋迤的手环着她，她没法退到宋迤够不着的地方。宋迤亲回来，说：“这种东西是不能还的，你收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