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笑罢了,小彩云不想去便不去,没必要逼她。”金先生摆摆手,说,“萱嘉,你去看一眼。” 苏缃没制止,金萱嘉慢腾腾地起身,经过宋迤身边时停住脚步,问:“你是不是把你的耳环给她了?” 金萱嘉冲她笑了笑,高兴宋迤能明白自己的意思。宋迤往唐蒄藏身的地方走,唐蒄事前没和她打过招呼,她不知道今晚苏缃带唐蒄来是为了什么,但她大致猜到其中用意。 “我今晚不会跟她回去。”宋迤看见镜子里的唐蒄转身,唐蒄伸手关门搂住她说,“我要和你在一起。” “苏缃叫我尽快解决,你觉得呢?”唐蒄放开她,转过身舒展着手臂,说,“我倒是怎么样都没问题,只是你的东西在他那里,要在他死前把头发拿回来才行。” “我没有别的选择,选这条路能和你一起。”唐蒄拉住她的手,“你告诉我他把头发藏在哪里,我去帮你拿回来。” “我要帮你把头发拿回来。”唐蒄帮她把头发拨到身后,见她迟疑又说,“我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还有别的私心,他害死了梦桡,我不能让他好过。” 唐蒄没缠她,只是环着她展望道:“拿回你的东西我们就自由了,我们两个一起从督军手里逃走吧。” 唐蒄拢住她的手,轻声安慰道:“不要怕,相信我。我肯定能做好,谁都知道我擅长这个。这世上除了你还有谁能杀我?再也没有了。登高望远,不付出点什么就成不了气候。” “我不能不顾虑梦桡和别霄,”唐蒄捏宋迤手的力道稍微加重了些,她盯着惨白如纸的墙壁,说,“你想想,他以前还害过我,利用我杀掉了他忌惮的侯亭照。” 她说不出更婉转的说词。宋迤打断道:“他把东西放在书房锁起来的保险柜里,我会叫他过去,届时你随机应变。”她在唐蒄瞪大的眼睛里看见自己,抚着她的脸颊说,“若是出现意外,你不用管我。” 宋迤跟她抱在一起,深思熟虑后问出最后一个问题:“你真的想好了?如果金小姐因此恨你,你也不觉得为难吗?” 宋迤叹道:“可惜了。我们三个人没机会回到从前。” 她被唐蒄问住,好一会儿才说:“我们两个也没机会回到从前了。”不等唐蒄再说话,她就又补充道,“世上没有能溯洄时光的人,后悔不得的。往前看吧。” 唐蒄停住不动,又尝到一点点她唇上的味道。称不上有多热烈,只是简单地凑在一起。这样也喜欢,只是贴着也喜欢。唐蒄不想动弹,宋迤分开时推推她,说:“走了。” 宋迤点头道:“我出去了,不能耽搁太久。” 短暂地抱一下又松开,倒不是唐蒄的风格。宋迤没有关上门,她走到拐角时回头,唐蒄还站在里头远远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