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迤扭过头不理她，唐蒄趁她不备将她的手抓过来舔舐几下，又贴上来说：“我还没有，你帮我。” 这话听得唐蒄没法高兴，抬手把宋迤抓过来要咬她。她不由分说把唐蒄的脸摁回去，又轻柔地拨开黏在唐蒄颊边的碎发：“为什么苏缃敢把你放出来？我要把你关进没有门把的房间里，让你没机会出来害人。” 宋迤看着她，自顾自道：“我不想原谅你，我不是你的玩具。” 宋迤还是让她如愿，分开时甚至把她的舌尖勾连着带出来。唐蒄将她死死搂在怀里，呓语般说：“我要杀了金先生，我要帮你抢回你的头发，我要带你走。” 宋迤仍是怔怔地和唐蒄对视，唐蒄看见她的震颤。她伸手想借接吻翻篇，宋迤却说：“我爱你。” 147 ? 集兰烬 唐蒄五岁时跟着母亲一起进城时，只觉得眼睛是隔开她与世界的橱窗。华美的衣饰、舶来的洋货、随着热气飘香的食物、写着许多不认识的字的招牌，对唐蒄来说极为少见，极为有吸引力，远得幼小的唐蒄不可触碰。 两人相持着，许久没有说话。宋迤不知何时撤出来，换了个更温存的姿态在她身边睡下。她如同往常那样面对唐蒄，往后仰了仰脖子，示意唐蒄靠到她身上来。 宋迤在被子里找她的手：“又想说不信？” 宋迤向她靠近，低声说：“我已经很爱你了。” 宋迤郑重得一字不落：“我会更爱你。” 宋迤感觉到胸前被带出一道湿润的痕迹，她精准地把唐蒄的脸托起来，唐蒄红着脸，故意打她一下，抢先说：“你是坏人，你把我弄哭了。” “你是坏人我也是坏人，说明我们一样。”唐蒄正笑着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招手让宋迤侧过头，爬起来说悄悄话般道，“我听金小姐说的。能不能带我去一次？” “我想和你一起嘛，你为什么不带我去？”唐蒄眼见不成，抱住宋迤说，“你不爱我，叫也只叫给被子听。” 唐蒄夹住她的腿，又想把宋迤翻成那个姿势，唐蒄略带着狡黠说：“得让你更爱我一点才行。” 唐蒄在她腿上磨蹭，吐息热热地扑在宋迤胸前，唐蒄往前爬过去，说：“不会有人偷听，不信我出去看。” 唐蒄伏在她身上，问：“那你喜欢什么地方？” 她轻轻叹息一声，唐蒄环住她安慰道：“等到督军苏缃金先生全死了，我们就去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那里的每个人都不会勾心斗角，大家都开开心心的。” 宋迤把她专注的表情收进眼睛里，手从下颌摩挲过来，把唐蒄带到嘴唇上。唐蒄在她怀里扭几下腰，宋迤松开她，说：“不是不可以，只是别像刚才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