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蒄抓住她的手,恳切道:“金小姐,你爹活不了多久了。原本他凭借看守宋迤退居二线,但如今苏缃把我推到督军面前,督军就准备把我和宋迤拉到一处去。” 她觉得唐蒄抓着她的手太用力,攥得她手臂发痛。唐蒄劝诫道:“金小姐,尽早找一个你爹死后能照顾你的人吧。芍雪叫苏缃干妈不是白叫的,你还不懂吗?” 唐蒄点点头,说:“没有人会想待在一间随时都有可能坍塌的屋子里,能逃就逃吧。你不喜欢苏徕也没关系,苏徕只是给你一个离开的理由。就像之前我家装修的那几天,我们三个住在一起,谁都不敢为难你。” “你不要觉得这是算计,就像我,金龙瀚帮我灭口的时候就告诉我是他撺掇侯亭照对我下手。”唐蒄犹如抓住救命稻草般抓住她的手,“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害怕,他笑着说他要害我,可我不得不原谅,因为我无路可走。” 唐蒄把她拉近,质问道:“他害死了你母亲,你竟然还肯认他?” 唐蒄最讨厌她这个态度,她将唐蒄逼到绝处,唐蒄终于说:“也许李太根本不把他当成丈夫。” 唐蒄堵在半路,宋迤把唐蒄拉起来。宋迤紧握着她的手,又很快松开,跟在金萱嘉身后出去了。唐蒄留在原地,唯一庆幸的是宋迤没有把那张纸还回来。 ◎大难临头先躺平◎ 默默无闻的人忽地备受瞩目,望向她的人都极为艳羡。乔太待人宽和,她要离开不少人都站在门口送她。 众人听见那声音便倍感惊讶,乔太跨上车的脚也收回来。人人都以为她要歪在房间里不管这些琐事,人群被金萱嘉拨开,她像一只鱼在水面划出两行波纹。 她把握紧的拳头松开,手里躺着一根两寸长的帽针,末梢有一只振翅欲飞的白鸟。乔太听见她这话还觉得不敢相信,情不自禁地笑出来:“送给我?” 她不想这话让太多人听见,乔太知道她不好意思,低头?把帽针手进手袋的夹层里,凑上来热络地抱她一下,宽慰道:“好孩子,我有空就回来看你。” 乔太松开她上了车,车门关上,金萱嘉一下就觉得和她被隔开了。众人看着汽车远走,宁鸳撇过头悄声跟身边人说着话,似乎是在讨论金萱嘉今天的反常。 金萱嘉抬起头,宁鸳朝她点头微笑。她拉住金芍雪就走,对金芍雪的问题有明显的闪躲:“行了,回去。” 金萱嘉还是没答话,她知道金芍雪早就向苏缃投诚,时刻都有可能将现在的家庭弃之不顾。 她感觉到金萱嘉的不对,但她找不出应对办法。上次金萱嘉不高兴的时候她没碰上,那段时间她和唐蒄坐着火车,每天争论哪座山看起来更像卷起尾巴的狗。 她很快找到原因,玩笑道:“怪我妈死得早,不然我高低也要带着我妈往外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