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蒄笑着看宋迤：“说你不如我识时务。” 金鳞洪惊愕道：“督军叫宋迤回去？没和爸说？” 唐蒄拉住宋迤道：“小彩云她们家的员工待遇很丰厚，北京也有很多好玩的地方，我们可以一起去呀。” 最早是什么时候？难道唐蒄从进监狱的那天开始就做好打算，要让苏缃在背后为她铺好后路？ 谈话使得金鳞洪心事重重，小彩云晃着半满的杯子没有上前，唯有唐蒄捧场地把杯子递过去。玻璃杯壁上印着浅淡的唇印，倒酒的声音不大，宋迤看着暗红色的液体倾倒进唐蒄的杯子里，唐蒄回头问：“你要吗？” “最晚十一点吧，或者直到在场最后一个人睡着之前？”金鳞洪用不太确定的语调逗乐了小彩云，他对唐蒄说，“你累了我可以先叫人送你回去。” 不知道她抬手想干什么，宋迤下意识想挡开，不慎打翻了唐蒄拿在手里的酒杯。酒泼到唐蒄肩膀上，她随手拍几下，小彩云拿着帕子帮她抹，懊恼道：“擦不干净，你上去换一件吧，我不熟悉这里，叫宋迤带你去。” 她这个语气就好像是宋迤的错，宋迤退后几步示意她来，她把手里的东西推给小彩云，跟上走在前头的宋迤。 听见宋迤把门锁上，唐蒄从后面抱上来，在宋迤脖颈间蹭了蹭，附在她耳边说：“我好想你。” 屋子里太昏暗，宋迤拽着她的手把她拖到梳妆镜前。她像小彩云说的那样十分配合，唐蒄被她押解到镜前，两个指头掰开她的嘴唇将一截殷红的舌头夹出来，宋迤逼问镜子里的唐蒄：“这东西不是还在这里吗？” 正好摸到妆台抽屉里的剪刀，唐蒄把剪刀拿到宋迤眼前，带着笑说：“你不喜欢，我现在就剪下来。” 她被宋迤圈在镜前，想环住宋迤的脖子。宋迤不想看她，看着别处说：“你又骗了我。不止是你向我隐瞒你杀人的事，我以为你死了，打算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宋迤避开她的目光，她凑近了问：“还是你想找别人？”她不说话，唐蒄伸手将她搂在怀里小声说，“你不可以找别人的，你不能找别人，你是我的。” 这个从来没对她说过真话的人呢，这个反复掇弄着她感情的人，正无比熟练地请求她的原谅。她紧紧搂着宋迤，仿佛要隔着皮肤把心意传递到宋迤那里，她解释道：“我不是故意不找你的，是我不想惊动到金先生。” 宋迤用手推开她的脑袋：“跟你去苏缃家里吗？” “不需要。”宋迤把手收回去，要不是唐蒄紧紧抱着她，她势必要离唐蒄几十米远才能安心。她在唐蒄的呼吸声里热起来，仰着身子后退几步，唐蒄立即追上来。 唐蒄连连点头，迫不及待地贴上去：“真的，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听你的，原谅我吧，我们一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