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唐蒄检验般盯着她,隔一会儿才伸手回抱住宋迤,“我只有你这一条出路,我只离不开你。” 唐蒄申辩不得,被她挟着去厨房。刚舀出半杯米来,楼下管电话的便扯着嗓子喊道:“唐蒄!有电话!” 对面是愤愤不平的金芍雪:“蒄老师,谁叫你差我们去看刘梦桡的?活了那么多年,第一次被当成狗看。” “光是你说的那样就好了。”金芍雪兴致勃勃地说,“我姐不让我跟你说,其实姓刘的养在家里那个女儿在家里吵得天翻地覆的,关了几天就得了心病。” “哎呦,说给鬼听呢。刘小姐死了!”金芍雪在电话那头一拍桌子,手痛得直哎哟,“我姐不让我告诉你,她得了心病,药石无医的,没多久就一命呼呜了。” 金芍雪讷讷道:“我……我是怕你蒙在鼓里。” “被你发现了,嘿。”唐蒄立马挂了电话,给金萱嘉房间里打。忙音没响多久就被接起来,又是金芍雪:“我说的是真的,她真的死了,我姐不会跟你说实话的。” 这样说来金芍雪的话有几分可信。这么说是自己害了她和柳别霄?她们两个不算坏,为什么不得善终? 窗边透进光来,宋迤把碗筷放到桌上,有点嫌弃地问她为什么拖得这么久。她怔怔地听着,很快便想通,明白这世上谁都有可能死,只有宋迤会陪在她身边。 宋迤转身回厨房里,她就站在厨房门外说:“以后我不去教梦桡,就能余出好多时间跟你一起。我们明天又去码头看船?我不想总闷在家里。” “不会下雨。”唐蒄说着去接宋迤手里的东西,她心里还想着刘梦桡,伸手就被烫了一下,“怎么是面?” 她总是讲这些她们家那边的传统,唐蒄坐到她旁边,犹豫着在碗里捞几下,不知道做法是不是也是传统的。 “那倒没有,那里不是我家,就不用我费心弄什么习俗。”宋迤跟她挨近,带着笑说,“我是想让你也尝一下,以往的腊八节我就吃的这样的东西。” 宋迤坦然承认,又说:“正月里有元宵,四月初八有不落荚,端午吃粽子,重阳节吃糕,等我做给你,你就靠记吃过几回腊面记你和我相识了多久。” “永不告辞。”宋迤说完,像怕她不信一样详细地补充道,“我说的永远就是永远。” 宋迤说:“这样守着你我会很愿意,倘或有朝一日我要去往别的地方,我会想带你一起走。” 两个人都是笑。唐蒄晃着筷子,宋迤看出她不怎么高兴,心知是刚才那通电话有问题,但没有明着问她。 她仍纠结于她与唐蒄的关系于理不合于世不容,越是和唐蒄平淡地住着,就越想这样的日子持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