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金萱嘉打来电话要宋迤和唐蒄再去她家里商谈大事。唐蒄不懂她有何大事可说，但金小姐的命令向来不容质疑，于是只能硬着头皮梳洗收拾。 她的喊声枪响般般直入云霄，金芍雪听见院门外闹腾，趴在楼上窗台边支着下巴看。唐蒄把宋迤拽下车，拖着人上了楼，正逢金萱嘉把金芍雪从房间里赶出去。 “你要去就去啰。”金萱嘉用力关上房门，回过头从容不迫地说，“别理她，我跟你们有重要的话谈。” “当然是那刘什么，”金萱嘉回忆几秒，拍手说，“刘梦桡的事情。你们让我从柳别霄身上入手，我就派人以她家为中心一遍遍摸查，叫你们来是来汇报情况的。” “你现在倒是肯用心了，”宋迤最先找到位置坐下，她看着还是没什么精神，“金小姐查到了些什么？” 唐蒄摊手拉长声音说：“可能她根本就没住院——这些我们昨天早就说过了，你还要翻出来讲第二遍。” 唐蒄扭头看宋迤：“前天？” “这个……”金萱嘉支吾片刻，只好坐下来如实相告，“我用的排除法。得到这个证人的证词后我又问了那条街住的所有人，当时大半夜一两点，谁会出门？” “我是想快点把柳别霄找出来，”金萱嘉不敢跟唐蒄目光交汇，话锋一转掌握话题主导权，“这件事是我出力最多，你有什么实绩？没贡献的人没资格指责我。” “当天晚上所有人都待在自己家，在外头上班的也没有返回家里。”金萱嘉压低声音衬托事件的诡秘，“柳别霄过年时帮忙写春联，在那条街上很出名。我的证人认得她，说看到的那个身影就是柳别霄无疑。” 金萱嘉冷漠道：“你别管。” “说是往王府园的方向，刘小姐家就在太平里，正好就在这边，她离家的那天正是刘小姐失踪的那天，”金萱嘉抬手作势要指人，“这也就意味着——” “你找到的那个证人呢？我现在就去灭口！”唐蒄当即站起来，伸手拽住金萱嘉的衣领吼道，“你查着查着反倒把我带坏小姐的罪名坐实了，还不如不查！” “只求刘老爷能给我些时间，让我赶在刘小姐被找到之前把柳别霄弄走。”唐蒄停了半晌，一个激灵准备往门外走，“我还是改名潜逃吧，这里容不下我了。” 她的话没能让唐蒄振作，唐蒄丧气道：“刘小姐没什么生活常识的，你昨天也听见她爹评她的那些话了。” “你还想把事情闹大？”唐蒄也不能再让她丢面子，只得坐到桌边翻几下桌上的地图，抬眼问，“我记得你说过看不惯刘家那些做派，怎么这次这么殷勤？” 听她这番陈词，唐蒄不免想起黄语来，一时也有些怃然。她没给金萱嘉泼冷水，而是说：“好吧，但我要跟你说一句，离开刘家对刘小姐反而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