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迤看着她,在心里问她是不是因为昨天。她牵住唐蒄的手,指着远处说:“走吧,去那边牌坊下坐着。” 宋迤发觉自己很爱接她的话:“真的?” 宋迤问:“你觉得她是离家出走?” 牌坊下有几块石墩,宋迤拍去浮尘,拉着唐蒄坐下来,规划道:“那我们坐一会儿,再去码头车站看看。” 宋迤问:“那你说怎么办?” 宋迤别过脸道:“我是无所谓的。” 两人坐在牌坊下吃掉馒头,唐蒄把宋迤拉起来,豪气万丈地说:“去莫愁湖。”柳别霄就住在附近,刘梦桡会去哪里唐蒄清楚得很,“现在不是看荷叶的季节,但是我们要找的人就在莫愁湖附近,差不了多少。” 唐蒄一口气说完个中细节,紧张地说:“所以我们不能跟阿嬷讲,万一她告诉刘老爷我给小姐介绍外边的朋友,我说不定会被捆起来丢到扬子江里去。” “我就只能想到这里了。”唐蒄回头看那辆擦身而过响着铃的自行车,说,“她没有别的朋友,想要落脚的地方,只能找我和柳别霄。这样说来倒是挺好找的。” 宋迤说:“以前没跟出来,还不知道你做的这些事。” “我不是怪你给刘小姐介绍朋友。”宋迤发觉自己对唐蒄的生活了解甚少,心头竟然多出点怅然,低头说,“以前不知道你认识那么多人。” “那倒没有。”唐蒄往她身上贴,宋迤扭头看街道划出的分界线,“别把我往路上挤,当心挨车撞。” 这姿势像搀扶着走不动路的人。宋迤让她倚着,时而留心周围路过的行人,担忧这举动过分亲密。她忽然想回家,回到家里就算是抱住唐蒄都不算什么。 晾衣服的大娘把她上下打量个遍,随口说:“你找柳别霄啊?她这几天身体不舒服,说要住院。” “昨天起就看不见人了,这会儿是在医院里吧。她没几个钱,该是病得很严重才要去医院住。”晾衣服的大娘收起盆子,这才想起打听唐蒄的身份,“你是她谁?” 大娘迟疑不定:“是听过几次,你真是唐蒄?” 那大娘摸摸下巴:“是这样啊?前几天我经过她房间还瞧见桌上摆着些金银珠宝,都是跟你借的?” 听说是债主上门,大娘也不敢含糊,找来租院子的屋主,又哄又骗几番劝说才拿到柳别霄家里的钥匙。 屋里打扫得很干净,不见人影。唐蒄预感自己即将大祸临头,掀开帘子朝里头喊道:“柳别霄?”没看见有人,她又跑到另一个房间里喊,“刘梦桡?”依旧没人,唐蒄一个箭步打开衣柜往里头钻,“你们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