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倒是想走,是金先生不肯。”宋迤陡然说,“你知道我们想要什么,那怎么不赶紧拿出来?” 宋迤没功夫跟她虚与委蛇,凛然道:“我就拿你这句话回去复命。等仪式结束我们便会即刻离开这里,到时不用麻烦你三请四催,我们收拾完东西就走。” 她说完,当真没再多说就走了。唐蒄心有余悸,坐到宋迤身边说:“我们不同意入伙,她会不会报复我们?” “我不敢,要是一打开看见里面有个人头,我会留下一辈子的阴影。”唐蒄跳起来把桌上的草纸笔墨都收起来,时刻做好逃跑的准备,“说什么等到仪式结束,要我说现在就走,马上就走,别给她报复我们的机会。” 唐蒄问:“金先生怎么找到这种地方?” “或许神压根就没空搭理我们,”唐蒄在桌上伸直受伤的手臂,“关涯是特别吓人啦,但她有一句没说错错,神才不会无缘无故帮我们。” “是啊,这整个村子都很可疑。”唐蒄猛地坐直来,“大家都喜欢庄壑,但现在化身要换成关涯,村里人就专心对待她。还有我看到的那个吊死在天花板上的人,我挨家挨户地问过,近几天村里没有死人。” “别说了,我害怕。”唐蒄瑟缩几下,又说,“好端端的为什么弄个怪模怪样的东西在那里吓人,还偏偏穿着第二天就被发现尸体的庄壑的衣服。” “没错,就是有人在装神弄鬼。可兜兜转转只有关涯一个人有嫌疑,她的行为又那么奇怪。”唐蒄脊背发凉,“那两个要害我的蒙面人,他们又是谁派来的?” “怎么盯上我,我看着像很有钱的样子吗?”唐蒄气得锤两下桌子,发现盲点般说,“普通的盗贼身上怎么会有枪啊。侯先生他带来的那两个人有没有带?” “你从哪里拿出来的?”唐蒄吓得魂不附体,坐下来仔细思忖道,“真的是路过的普通盗贼?我又不可能时时都跟着你,总会有要分开的时候,到那时怎么办?” “那不成了只信你,”唐蒄翻乱面前堆着的稿纸,小声盘算道,“侯先生应该不会对我做什么,他不是听金先生的吗?金先生应该不会害我吧?” “嫉妒我得力想排除异己,”唐蒄忽然笑出来,指着宋迤说,“之前金小姐也这样说你,你们怎么都觉得别人要抢自己的位子?” 唐蒄憋着笑跟她对视着,没能说出半个字。唐蒄爬起来坐直身说:“好吧,就姑且信你这一次。”她绷着脸说完,又笑着加上补充,“如果我发现你在骗我,我就再也不信你了。” ◎我服了好幼稚◎ 仪式的主角关涯斋戒沐浴,厨房里泡着一缸香草熬出的水。像宋迤和唐蒄这样在仪式上出现的外来人都要退避三舍,只能远远看着,不得走近祭礼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