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蒄表示赞同,宋迤又道:“你跟我说过的那个扎你的老婆婆坐在哪里?你带我去看看。” 宋迤为她的大惊小怪叹了口气,说:“她那么在乎庄壑,如今庄壑死了,她要是知道势必会难过。趁她不备我们多问些与那个什么文珠相关的事,不好吗?” 一直搂着宋迤的手有点不方便行动,走到门边唐蒄就松开了。外头天气晴朗,她一下子跳过门槛暴露在阳光下,伸手把宋迤从太阳照不到的屋里拉出来。 关涯还保持着愣住的僵硬,站在凉意侵身的荫蔽下,目送唐蒄和宋迤的身影走到墙壁的遮掩后,就如同书签插进书页,合上书就再也寻不到了。 ◎一个lonely的问题◎ 正好能问问那个庙的构造,可谓是一举两得。蒋毓为人不甚合群,住在整座村地势最高的地方,两人四处打听,终于在坡道尽头看见一间院中堆满工具的小木屋。 屋里摆满了各类工艺品,多是精细的木雕,还有能简单运作的机巧装置。唐蒄对这些挺感兴趣,凑过去静距离看她选刻刀:“蒋小姐,村里的事儿你听说了吗?” 唐蒄悄悄回看一眼宋迤,道:“庄壑死了。” 唐蒄跟身后的宋迤小声嘀咕一句:“怎么这村里每个人的说法都不一样?”又转头搓着手跟蒋毓说,“是在湖里发现的尸体,她平时会去湖边玩吗?” “没有啊,关涯和你一样没什么表示,”唐蒄把手一摊,漫不经心地说,“她马上就要继任做不能说话的文珠化身了,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和我聊天。” 唐蒄没敢接她的茬,宋迤回想着关涯的表情,说:“在乎应该是在乎的,不哭天抢地大概是理智吧。” 唐蒄缩到宋迤身后让宋迤帮她挡刀,惶恐道:“她难不难过跟你有关系吗,你喊这么大声干什么?” 宋迤正在尝试弄懂蒋毓的行为,唐蒄讷讷道:“她们还相爱啊?” 这人快得跟看见屠刀的山羊一样,唐蒄没能拦住她。宋迤好半天才缓过来,问:“是我们逼疯了她吗?” “这个人不正常,”宋迤扫视屋里惟妙惟肖的木雕一圈,“跟上看看吧,要是她冲上去质问关涯就惨了。” 不在就好。唐蒄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见蒋毓坐在楼梯上正好能瞧见那堵怪怪的墙,毫不避讳地亮出心中疑惑:“蒋小姐,你看这座庙,是不是很奇怪?” “你看,二楼的地板这么厚,”唐蒄绕过她跑到二楼比划,又跑下口扶着墙比划,喘着气说,“这堵墙厚得简直不合常理。这庙是谁建的,当年的图纸还在吗?” 宋迤问:“唐朝时就有这座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