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请到假,谁知会被派来这种鬼地方。唐蒄和宋迤相顾无言没多久,找到木匠的关涯就带着人回来了。 她脸上犹带困倦,大概是在家里正准备睡下却被关涯叫来。能叫她不顾夤夜赶来庙里,还向文珠的神位做了个揖,可见其对文珠深信不疑,心怀崇敬。 “蒋大姐,我们叫你来不是要你拆掉整座庙,是想请你把天花板上的木板卸下来。”唐蒄赶忙迎上去,一脸讳莫如深地压低声音说,“因为我看见……” 说得也是,死掉的庄壑是守庙人,在村民眼里说不定很有地位。唐蒄噤声不说话,关涯劝解道:“庄壑让我转告你拆了也无妨,文珠不会怪罪。你就动手吧。” 在众人的帮助下,蒋毓在前厅支起木梯,小心翼翼地将窄木板拆下来几块。窄木板后是一块完整的木板,蒋毓用手敲几下,说:“这层很厚实,也没有别的不对。” “这地方是你指的,没有可以通过东西的地方。”蒋毓斜靠在木梯上低头俯视她,大概是把她当成了害自己拆文珠庙的导火索,说话也没有半分客气,“我估摸着这块板有两寸厚了,想打孔也不容易。” 换作旁人是肯定不再疑心,但唐蒄亲眼看到庄壑在半空里晃来晃去的,几乎要让她心理阴影。可如今铁证如山,她也想不出证明庄壑已死的办法,只好不说话。 关涯微笑着点头,侯亭照等人便回房了。关涯扶着蒋毓下木梯,宋迤回头拉了拉唐蒄:“我们也回去。” 宋迤拿着油灯,在微弱的光亮里说:“可尸体为什么会突然消失?还有那个敲门的人,其中必有古怪。” “先等到明日看看庄壑会否回来吧,”宋迤思量着说,“如果她的确回来,你就做好狡辩的准备。” 没看路又撞到门前的矮桌。唐蒄揉着发痛的膝盖,想起关涯说素槛会把鬼怪拦在外面,又想起挂在前厅的尸体,不假思索冲着那个坛子拜了三拜,才匆匆进门。 ◎蒄姐遭遇容嬷嬷◎ 唐蒄跳上床踹醒她:“你不是说要出去玩吗?” “你昨晚还不信我的话,今天就变卦啦?”唐蒄窜下床,拽着她伸在被子外的那只手催促道,“快点起来,你不和我一起我都不敢下楼吃早饭。” 唐蒄使尽力气把她拽出来:“我要他保护?我是看他们都不说话毁气氛,连个和我说话的人都没有。” 唐蒄奇道:“你怎么知道是八点?” 唐蒄抓住她指窗户的手用力一扯,终于把她拽出被窝。宋迤梳头洗脸花了不少时间,最后熟练地戴上她的耳环,唐蒄等得几乎风化了,她才收拾完准备下楼。 睡眠不足的宋迤魂飞天外,只管坐着打瞌睡。茶叶摩擦的细微声响很是明显,唐蒄挤在关涯身边,厚着脸皮说:“那个,关姑娘,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你。” 关涯一愣,随后流畅地说:“这个我还不能确定,她乘车去宁蒗县城,要在城里待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