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阿拉荷罕。”关涯答完唐蒄仍是一头雾水,她想了想,详细地解释道,“汉文名字叫素槛。素神是文珠的女儿,将素槛放在门前,可以将恶鬼拦在门外。” 房间和屋外同样狭窄,只有贴在墙边的通铺和方便吃饭放东西的桌子,连盏电灯都没有。 唐蒄直起身来看,宋迤不止带了一样,接连从行李里拿出许多。唐蒄跳下床趿鞋坐到桌边,拿起其中一袋,小心翼翼地将纸拨开:“你来这里还带这些?” 铜熏斗用过很多遍,内侧被烟燎得发黑。唐蒄拿起来挥了挥,问:“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这些?” 唐蒄没接触过熏香,但也觉得她熏香的手法新奇。香粉放完后还要在熏斗里插一根棉线,一圈圈往外盘,能拉很长。唐蒄没事干,趴在桌上说:“我妈在家也这样烫衣服,装的是普通的开水,什么味道也没有。” 她嗤的一声划亮火柴,棉线点燃,香雾立时从镂空的盖子里飘出来,在空气里舒展爬升。唐蒄站起来道:“好,我现在去洗澡,回来就能睡香香的被子了。” 楼下倒是灯火通明。听说这房子平时只有关涯和庄壑两个人住,因着村中居民不住庙中,房间从不短缺,但这次情况特殊,就把庄壑的房间收拾好给她们了。 宋迤也觉得她是在看自己,兴许是两个人站得太近,同时被她看去了。唐蒄愤愤地解扣子,盘算着明天必须跟关涯谈谈,跟宋迤一起去问清楚庄壑到底在看谁。 还没走进主厅,便听见咚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高处落到地上。唐蒄吓得不敢上前,等了半天没有动静,硬着头皮前进几步,险些被眼前画面吓到当场昏过去。 唐蒄闭上眼睛不敢再看,把哽在喉头的这口气喘匀了,借着余力尖叫起来,跌跌撞撞地跑上楼。 ◎消失的尸体◎ “不会吧?”这事匪夷所思,宋迤只当是她胡说,“庄壑和关涯的房间就在大厅旁边,你该去找关涯才是。” 宋迤不明就里,糊里糊涂地被她扯着走。莫非是侯亭照他们对庄壑下手?料他们不会这么轻易就杀人。那就是庄壑自己把自己挂上去的,这么说就是自杀? 刚才她喊得惊天动地,楼下住着的侯亭照等人和关涯都走出来,齐聚在前厅里。唐蒄心有余悸,不敢走近,宋迤走出去一瞧,回头对唐蒄道:“哪里有死人?” 侯亭照仰头看天花板,说:“这屋子没有房梁,直接就用木板将前厅和楼上隔开了。庄壑想上吊就得去找别的地方,在这里莫说上吊,想挂绳子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