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廖婆婆的好意,是先给廖家哥哥,他不要才给我的——谁要这种好意,她愤恨地想,不如不给我! 再看旁边,金萱嘉和宋迤一人一碗清汤面,吃得格外高兴。金萱嘉看见唐蒄挪动,用筷子点着唐蒄说:“醒了醒了,杨医生说得果然没错,睡到下午就自然醒。” 她用筷子把那片菜叶夹到唐蒄额头上,菜叶横在她额头,有点像发烧的人头上捂的湿毛巾。唐蒄感觉到那微烫的汤汁就要淌到头发里,她立时不顾头痛坐起来。 宋迤拉过椅子,隔着面碗中升起的袅袅热气盯着她,问:“你失忆了?我们去案发现场实地侦查,正要进卧房,你就被突然跳出来的曲正拿棍子打倒了。” 宋迤补充道:“更有可能根本就没有下辈子。” “现在是下午三点半,就几个小时。”宋迤淡定地说,“大夫说没有大碍,只是睡眠不足,要多睡会儿。” 宋迤把面碗放到病床边的床头柜上,顺手拉开抽屉拿出里头的卡片:“我们拿过来了,上面只有叶小姐和曲正两个人的指纹,曲正大抵也知道这些卡片的事。” 看着她手里的面条,唐蒄也有点想吃东西,只是不好意思当面说。她只得严肃道:“曲正想吓唬叶小姐有很多方式,没必要每天寄一张卡片吧?笔迹对过了吗?” “你是我最喜欢的玩具,”唐蒄深思熟虑一阵,抬头道,“这话你们想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吗?” 唐蒄又伸手在宋迤面前晃晃:“宋姨是怎么想的?” 金萱嘉肯定地说:“我已经派人到邮局去查了,曲正又想害人,警察所决定全城搜捕,他逃不掉的。” “得了吧,你这是滥用私刑,要坐牢的。”宋迤笑完唐蒄,才恢复平日的严谨,“我估摸着这两天就能把曲正抓回来,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打你。” 宋迤往她身边靠了靠,说:“他逃跑时用了很长一条绳索,好几层楼高的麻绳,一般在什么地方才会有?” 宋迤有条有理地说:“他骑车的方向是往北边去的,金小姐打电话将你送医的时候,我顺便通知警察所的人查看水井,北边真有一座庙附近的水井没有绳索。” 宋迤势在必得般说:“那是座光绪年间的庙,差不多塌了。没有香客,也没有管理人,岂不是很适宜藏身?” 宋迤摇头道:“凶器上没有指纹。” 金萱嘉饭也吃饱了,独自看着那几张不知是谁寄来的卡片。这种没有任何装饰的纯色卡片很多店里都有买,想靠追溯卡片源头查出寄件人,大概率只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