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萱嘉怀疑道:“他是故意和你走散的?” 金先生出面道:“蒄妹妹,你别怕,仔细想想。” “天杀的。”金萱嘉啐一声,抓着唐蒄说,“你就不该等他,都天黑还留在山上,遇到危险谁给你负责?” 她站得笔直,看人的眼光也居高临下。唐宇被那眼神刺得一阵心虚,胡乱找着借口:“我怎么知道?要么是他城里朋友接济的,要么是他私下里攒的……” “我是真的不知道啊,运龙他那天从城里回来说唐蒄死了,后来……”唐宇看了看唐蒄,说,“唐蒄的葬礼举行的前两天,就陆陆续续地有人把钱送过来了。” 唐宇每次说话前都要看一眼唐蒄,他说:“运龙说是他城里的朋友,听说他死了妹妹,好心来慰问他的。” 唐宇破罐子破摔道:“我不知道,他是这么说的。” 唐宇张了张嘴,好半天才说:“五百。” 依目前的情况看来,确是暗中给唐运龙钱的人最有嫌疑。金先生携家人来唐蒄家都会带上侯亭照这样既能充当司机又能看作保镖的人,城里比他尊贵的人也不是没有。五百对他来说不多,对唐蒄家就不一定了。 “是我们找你。”刚才那两人已经躲回人群里了,金萱嘉抬手和他打了个招呼,“你前些日子在赌场里输给唐运龙不少钱,于是扬言要弄他,是不是这样?” 宋迤走出来道:“他被人杀了。” 金萱嘉无辜地摊手,遗憾地说:“因为你说的那句话,自然应该怀疑你。跟你一样被怀疑的还有唐蒄。” 宋迤先看一眼唐蒄,尽量婉转地说:“确是溺毙无疑。断掉的肋骨有七根,其中一条起先没摸出来。积在肺里的溺物多得反常,恐是多次被按进水里。” 贾佩云和唐宇又吸起鼻子来,唐蒄和金萱嘉遽然变色,金萱嘉掩住嘴打断她:“别说了,好恶心。” “趁死者头晕目眩时,将死者拖到空地上捆住手脚,再对他进行殴打。”宋迤看着抖得如身在雪地中的唐宇夫妇,又看了看沉默不语的唐蒄父女,“死者口中被塞过东西,倘若不是凶手带走,就是丢进便池里了。” 唐蒄抬头想说话,宋迤明白她的意思,继续说:“尸体在便池里被发现,就不能依靠体表温度判断死亡时间了。从指甲和牙齿看,案发时间在我们来之前。” 邓春生答:“在家打扫卫生,我娘看着我的。” 邓春生大为恼火,拔高音量来提升气势:“今天是腊月二十四,我在的又不是你家,你吵嚷些什么!” 宋迤道:“那你呢,你今天早上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