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去固然安全,但也意味着之后的一切行动都会暴露在众人面前。那她该怎么去报这个被人逼到坠崖的仇?ldquo好。rdquo沈念昭什么也没问,就同意了。明月在一旁想劝阻,但是又知道以自己的身份无法阻拦奚清,只是悄悄叹了一口气。这次的侍从护卫不少,为了不被他们发现,她们远远缀在救灾队伍之后。至于为什么没有被发现,得益于队伍中她们的内应mdashmdash刘轩。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提前给她们留下信息,她们顺着留下的信息,注意队伍之间的距离,便不会被发现。因为自我感觉已经解决了奚清,沛然在途中时没再限于驿站之类的,而是堂而皇之地住在县令或是知府府中。表面还是清苦的模样,但实际上极尽奢靡。这日,过了江后,她们终于来到了江宁。但出乎意料的是,江宁并不是一副灾后凄惨的模样,而是如往常一样。ldquo灾情都在周边,江宁城能稳住这幅局面,怕是所费力气不小。rdquo奚清放下车帘,冷笑一声。城中连一个灾民的影子都看不见,若说其中没有问题,谁会信?奚清派人去探查情况,自己跟着去了城外,周边的村落里查看情况。果然不出她所料,灾民都被拦在离江宁城还有七八里地的地方,虽然搭建了简易的篷帐,但也寥寥无几。大多数人还是以天为被地为席,还好这个时节南方已经回温。大概率是沛然提前通过气,所以这里的知府连面子工程也不做了。奚清忍了两天,等到刘轩那边也收集好证据后,直接杀到了江宁知府府中。府中正办着酒宴,一片歌舞升平,如果忽略城外那些灾民,还能称得上是乐趣。知府没设防,轻易便让他们闯了进来。堂上,沛然正搂着几个舞姬,和一旁的知府笑着喝酒。ldquo等解决了刘轩,那些赈灾银......rdquo两个人默契的笑了笑,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刀剑声。接着,一把细剑破风而入,插到了酒桌上,将整个桌案都劈裂了。ldquo沛大人如此畅快,是不是忘记了什么事情?rdquo奚清从外面走过来,冷冷说道。沛然还未反应过来,指着她问道:ldquo太子?你不是死了吗?rdquoldquo呵,回魂了,你别以为,别以为自己是太子就了不起。rdquo一支箭擦过沛然侧脸,划出一道血珠。他这才醒过神:ldquo来人,来人把她杀了!rdquo沛然明白自己的行动已经败露,此时只能搏一次。见外面迟迟不见有人进来,沛然伸手想要拔出眼前的剑,想要自己用剑杀了奚清。可他力气颇小,怎么也拔不动。而颈间已经被放了一把剑,寒光乍眼。周围被人围住,他终于想到了服软,颤颤巍巍:ldquo殿下,不能擅用私刑,你不能杀我!rdquo奚清走上前,嘲讽道:ldquo沛大人,罪证充足,本宫为何要留着你?rdquo那把剑用力了几分,剑锋陷进脖颈。ldquo等等!这事不是我一人所为,你要是想知道其他人,不能杀我!rdquo沛然挥舞着双手,极为害怕。ldquo你指的是王昆、叶尚平那几人?rdquo在沛然目眦欲裂的眼神中,奚清面色极寒:ldquo放心,他们很快就会陪你的。rdquoldquo殿下,我还有,还有......rdquo沛然绞尽脑汁,想着自己身上可还有什么能作为筹码的东西。奚清声音泠然,手指轻动,ldquo拿下。rdquo护卫们听命上前,长刀闪过冷寂,鲜血喷涌而出。旁边的知府早就被吓破了胆,趴在地上颤抖着。刘轩走上前,询问该怎么处理知府。ldquo一并杀了。rdquomdashmdash那些赈灾银最终还是用到了该用的地方,奚清临时提拔了一个原剧情中的好官,让其负责灾民的安置。自己则是带了些人勘察河道。岸上留下了许多淤泥,洪水不知道是否还会重返。她出来时,沈念昭非要和她一起。ldquo殿下又想只留下我一个人吗?rdquo奚清心虚的避开视线,解释道:ldquo我只是想着,万一突然有暴乱怎么办?rdquo沈念昭毫不犹豫:ldquo就算出事,也要一起。rdquo奚清无可奈何,只得带上沈念昭,不然怕她悄悄跟在后面,反而更加危险。过了近一月,修建堤坝的工程才慢慢进入正轨,中间也下了几场雨,但还好,没有冲垮新建的堤坝。奚清把江宁的账簿及其他罪证一并捎上,这才踏上回京的路。路上,她看着对面的沈念昭,经过这些时日,明显清瘦了许多,连身上的衣衫都显得宽大了些。奚清伸手,戳了戳沈念昭的脸颊,慢慢加了一根手指捏了上去。被捏住脸颊的沈念昭无辜的看过来,声音有些含糊:ldquo殿下,有什么事情吗?rdquo奚清被她的模样可爱到,眸中染上笑意:ldquo无事。rdquo回程的路快了许多,将人送至镇北王府时,奚清内心还有几分不舍。但她想了想之后要做的事情,又觉得眼前暂时分离并不是什么难忍下去的事情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