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妙哂笑一声,“这山神那这山神可比我厉害多了,还能死人复生。”最终陶宁还是没能走到祠堂前,被一帮正在内讧的游客们拦住。准确来说,是陶宁主动停下,远远地看起了热闹。来到灵秀村的第三天,众人终于弄明白了村民之间有一定的区别。如果去帮助本身是人的村民,死亡的概率将会大大降低,但是没能分辨出这村民已经死了,那将会成为村民的猎物。后来的两个游客知道这保命办法后,感到十分震惊,忙问经验丰富的梁春是不是这样。不等梁春说话,拆了领带,形容憔悴的西装男抢白道:“看她表情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分明就是这样,她在藏私,拿我们当炮灰呢。”女学生忙从中调和:“等等,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个办法的?而且第一天来的时候雷哥不是说过吗?有些人好像没有影子,要辨别一下。”然而她的辩白没有人能听得进去,见过血与死亡的惶恐在这一瞬间爆发,将矛头全都指向了唯一在场的梁春。从今早上天亮之后,雷哥就不在了,问梁春她也不说。于是梁春成了他们的发泄口,想要她给个说法似的将她包围。主妇听了女学生的话,她说:“道长告诉我们的。”有着这样的辨别方法梁春却不愿意告诉大家,心中隐隐有了另一个领头者游客们将心中的天平更像另一边倾斜。“就那个道士?他说什么你们就听什么?”梁春感到难以置信。天然属于同一方的游客阵营竟然有一半以上的人倾倒向另一个NPC?这是什么天方夜谭的事情?论坛里的奇葩队友,还真给梁春遇上了,她直接气笑了。虽然不清楚楚阙道士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但不需要完成游戏,赢取生命的他自然被两个老玩家归属为NPC阵营。“总比你强吧,知道什么都不愿意说。”“有些人仗着自己资历老,藏私呢,还不如人家道长好心。”“无利不起早,这危险的地方装的多好,死那么多人一个都没救下来,还不如人家道长。”梁春唾骂道:“早知道你们蠢,没想到你们那么蠢,被人玩死了都不知道。”村中祠堂方向响起了鸣鼓声,一旦鼓声响起,不论村民们正在做什么,都必须第一时间赶往祠堂。鼓声尚未停歇,村民们倾巢而出,只要能动的,都往祠堂走去。陶宁也不例外,这边热闹看够了,要去看下一个热闹。梁春神色大变:“祠堂出事了?!”第223章 说什么先婚后爱8“咚咚咚——”灵秀村祠堂中有一排鼓, 平时用红布蒙上,小心保存,大多作为祭祀之用。偶尔也会有特殊用途, 就像现在这样——若鼓鸣, 召必应。听了梁春的话,游客阵营的人还不明所以,他们都没有经历过这些,不明白为什么梁春为什么会那么大反应。下意识又怀疑梁春是不是又藏私了什么保命规则, 只是这时候梁春已经没有耐心去应对蠢货,转身就走。“哎?怎么不说话就走?”“心虚了?”女学生莫名觉得他们有点可怕, 紧追着梁春身后离开了。陶宁早一步来到祠堂, 汇聚的村民越来越多, 麻木的脸上全是不解, 聚在一块小声地讨论着什么。听对话内容,好像他们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鼓声渐渐停歇, 人群讨论声停顿片刻, 又开始了讨论, 他们有心找村长问话,可村长见不着人。陶宁突然听见后面有人高声说:“奶奶我要这个!”那时陶宁正在思索,她望向小贞木楼方向, 正想趁没人注意过去看看。宣妙把自己挂在布包边缘上, 也朝小木楼那边看去。她和别人不一样,她已经嗅闻到了死亡的味道。“就是那个红娃娃!奶奶我要那个!”一人一鬼终于听清这话是冲着她们来的,更像快点走开了。被拉着袖子的老太太实在不耐烦了, 抬头对陶宁说:“桃子, 你把你包里的东西给他玩玩,晚点还你。”在村民眼里, 桃子无父无母,遭人白眼长大,常年生活在这样环境里的她被索取是不敢反抗的。所以当然不会觉得自己的态度有什么问题。陶宁没能及时走掉,缓缓转头,黝黑双眼倒映着老太太如枯树皮似的脸。她凉凉道:“你也喜欢这个娃娃吗?我在山上竹林捡的,明天我再捡一个给你。”挂在布包边缘的红衣娃娃也幽幽地盯着祖孙两,愣是给这两看得头皮一麻。渗人的人带着渗人的娃,别说还是从山上带下来的。“傻子的东西要来干什么,晦气,不准要。”老太太对孙子说。孙子不肯,还想躺地上撒泼打滚,直接被老太太甩来一巴掌,终于停歇了,在旁边一抽一抽地哭,用怨恨的眼神紧盯着陶宁的背影。那目光有如实质,如果化为利箭,足以将她穿透千万次。陶宁穿过人群,并不把祖孙两放在心上。这两个人,昨天晚上也光顾了陶宁的家,被宣妙吓跑了。今天白天一看,还是跟没事人一样到处活动,要是有人不小心碰到他们,就会察觉到他们的皮肤根本没有温度,分明是个死人。去年小孩调皮去玩水,不小心跌落深水区,捡柴的奶奶看见了,下水去救,两人一块身亡。万幸的是,两人的尸身保存完好,在村长的安排下举行仪式后被放入棺材里,存放在家中阴凉地。山神日之后,躺在棺材里的一老一小在家人希冀的目光中坐起了身体,一如往常地生活着。对此,灵秀村里的人并不感到奇怪。因为每家每户或多或少都有死而复生的家人,入夜之后到处游荡,大家早就习以为常,只紧闭门窗。无论是谁寒门,都绝对不会打开门。白天是家人,晚上是食人血肉的鬼。全是走尸一般的村民,这个村子恐怕难以长存。*“灵秀村有一部分不是活人,那他们是怎么保证繁衍,每一年都有新娘?”女学生追上了梁春,问出了她想了很久但不敢说的问题。梁春正心烦意乱,一路上她都没找到跟她一块来的同伴身影,连那装模作样的道士也看不见。于是她说:“谁说新娘一定需要村里的人才能胜任?”女学生哑口无言。这个答案一旦深思,让她起了浑身鸡皮疙瘩。女学生想起之前在祠堂主殿看过的神像与牌位,上面的确刻着新娘的名字,小部分是同姓,大部分都是各有各的姓氏。灵秀村整条村避世而居,大多是村内通婚,拥有同一个姓氏,那么那些别姓的新娘真的是本村的村民吗?如果不是本村的新娘,那这些新娘又是从哪里来的?等落后几人随着村民身后赶到祠堂,却发现周围人群激愤,都在说着谁死了。梁春随口问身边的大娘:“这是怎么了?”大娘白了她一眼,她是村里守旧派,一直不喜欢有人来掺和祭祀的事情,可村长发话了,他们也没办法。不过现在……大娘上下打量梁春和她身边胆怯的年轻女人,暗暗撇嘴,心想勉强满意:“估计是准备选新娘吧。”梁春心中一咯噔,马上想到了事情的关键:“新娘出事了?”刚刚还在想新娘来历的女学生脸也白了,刚来的时候,大家所知道的消息就是新娘已经选好,就住在祠堂附近的小木楼里。因为新娘已经有人选,大家便理所应当地认为只需要提防夜晚和村民要求的任务,现在却说新娘出事了。梁春顾不上大娘打量商品似的眼神,直接朝木楼方向走去。木楼面积不大,结构也不复杂,红漆木雕,像是旧时代小脚小姐的绣楼,外表精致的牢笼。楼梯也修建得窄□□仄,还不如小孩的脚长,成年人只能塞半个脚掌,踮着脚走。楼梯陡峭笔直地通往二楼,使人上下艰难,走起来还嘎吱嘎吱地响,有这样的住处想要出逃十分麻烦。上到二楼,那里就是山神新娘出嫁前居住的闺阁,新娘在出嫁前不能接触任何人,她吃的食物只能从另一边窗户用篮子送上去。陶宁站在楼梯前,不宽的楼梯上有着明显的血痕,还有几个脚印印在血痕上面,脚印新鲜。应该是上楼查看的人留下的,估计在上面没发现什么,很快又下来了,所以血迹里有上下两种脚印交错。陶宁用指尖摸上未干的血迹,在指尖揉了揉,闻了一下:“的确是人血,不是动物血。”宣妙一语道破:“村里就没有人养动物吗,你们到底每天吃什么?”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