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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羽毛在乱拱的时候被弄乱,她抖了抖羽毛,变成蓬松又干净的小鸟。按照商羲的算法来看,岑点霜不算成年鸟,刚刚的巨鸟只不过是一道虚影,这一小团才是她真正本体。蹲在被褥上生一会气,岑点霜化成人形,之前法衣被撕裂,换上一身新的。她挥袖将房间恢复原样,拿出一瓶丹药倒出一粒准备服下,临到嘴边,却犹豫了。虽然冰霜花蜜是甜的,但是入药后要多苦有多苦,师兄第一次炼成的时候被大师姐打哭了,在雨中抱头疯狂奔跑,他也没承认自己在里面加黄连了。事实上他也确实没在里面加黄连,这丹药因为有其他药材的加入,它就是苦的。曜丹师兄哭着指天画地发誓:“我向天道起誓,我绝对没有在里面偷偷加黄连,求求你了小师妹,别啾啾了……好大的雨啊……”想了想,岑点霜拿出带点甜味的水随丹药服下,为了冲淡苦味,她猛喝了一大口。尝到嘴里的淡淡花果香甜味,岑点霜疑惑地看了一眼手里的瓶子,她记得她没有过这种味道的甜水。然后就看到了该死的眼熟的瓶子,里面装的不是什么小甜水,真是一醉三生。岑点霜:“……”记得长到三百六十二岁,她只喝过两次酒。第一次喝的时候,是不小心喝到了师姐放在桌上的灵果酒,她三天后终于清醒过来,大师姐说这三天里,她把她的赤石泉快要从温泉下成冷泉了。第二次是现在。岑点霜石化了,呆在了原地,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往脑门上冲。希望等她意识清醒了,蝴蝶城不会变成水下城。不,她现在更需要的是一个捂嘴的人。感受到雨停了,陶宁打开窗户通通风,背后传来轰然一声响,她闻声回头。被打开房门的门口正站着一人,穿丁香色衣裙,正是岑点霜。第62章 是徒弟也是师娘陶宁还不清楚接下来即将发生什么, 她坐正了身体:“师尊?这么晚过来……”后面的话没能说下去,因为岑点霜走了过来,微凉的手指捏起她的下巴, 力道不大。扬起的宽大袖子在鼻尖飘过浅淡而甜的香味, 是一醉三生自带的桃花香。岑点霜站在榻边,弯腰看着陶宁,天生瞳色稍浅的双瞳紧盯陶宁的脸,眼神十分专注。陶宁顺从地被捏起下巴, 看向对方时,发现总是冷静微凉的双眸中似乎闪过异样的红光。仔细再看时, 又没有了, 岑点霜平静如旧。雨声彻底停歇, 清凉夜风从窗外灌进屋内, 却吹不凉温热的心。陶宁没有再说第二句话,只看着岑点霜, 看她缓缓朝自己靠近, 潮热的呼吸拂过侧脸。但是看着动作, 怎么看怎么都不冷静,那是平时的岑点霜绝不会做出的事情。如果520没被屏蔽画面,那它绝对会喊出寡妇迎来第二春, 宿主, 你要爽死了。本来陶宁是挺爽的,但是距离越近,就能看见岑点霜的双眼其实是没有焦距的, 她凑得那么近, 只是想看得更清楚而已。果然,下巴上的手指捏着一转, 露出陶宁左脸上的伤痕,她问:“你脸怎么伤到的?”陶宁白皙的脸上多了一道红痕,伤口不深,只是她长得白,还有些红肿,便格外明显了。岑点霜语气冷肃:“谁打的你?”才几个时辰没见到,徒弟怎么就变小花猫了,她很不容易把灰扑扑的徒弟养得蓬松漂亮的。这个动作两人的距离靠得更近了,岑点霜鼻尖几乎要挨上她的脸。陶宁笑了一下,扯着伤口有点疼,她嘶了一声,还是想笑:“师尊,有点痒。”岑点霜靠得太近了,说话的时候呼吸都在她脸上,吹得有点痒。她问:“疼?”陶宁脑子一个短路,把卖惨的话全都忘干净了,只说:“还行?”岑点霜闻言也不退开,忽然变得执拗了,她说:“你还没告诉我是谁打你。”打她岑点霜的徒弟,哪里来的脸?陶宁这就懂了,她的异样究竟在何处,岑点霜喝了一醉三生,人也不太清醒了。正经徒弟理应将师尊好好安置,奉上解酒茶,等第二日师尊酒醒,嘘寒问暖,方尽孝道。陶宁却说:“我告诉师尊是谁打我了,师尊会如何做?”岑点霜一本正经道:“打回去。”陶宁:“无论是谁都打回去?”岑点霜:“打回去。”陶宁唉了一声,佯装忧愁:“打不过怎么办?”岑点霜冷哼,下巴微抬:“不可能。”虽然没有说完想说的话,但陶宁很轻易地读懂了她表情的意思是:就没有我打不过的。十分自信,将寒山派一脉的护短发挥得淋漓尽致。陶宁忽然问:“师尊,你是不是喝了一醉三生?”岑点霜刷地抽回手,站得笔直,一脸平静道:“我没有。”陶宁扯过她袖子,闻了一下,举例证明:“袖子上有一醉三生的味道。”话刚说完,陶宁手上一空,岑点霜绷着嘴角:“你闻错了,我没醉。”“我也没说师尊喝醉了。”陶宁忍着笑意说话的,她眼尾微垂,强压着唇角的笑意。在岑点霜的角度看来,徒弟像是被误解而露出的委屈的表情,她有些不忍。再开口时,语气软了几分,岑点霜道:“只是……小酌,不是故意的。”忘记了一醉三生跟她存在一块小甜水混合了,一口下去,她喝了有大半壶,还有半壶……放哪里去了来着?一醉三生的后劲慢慢上涌,岑点霜本就混沌的大脑更加迷糊,她以掌心按着太阳穴,晃了晃脑袋,想把那种晕乎乎的感觉晃出去。陶宁半撑起身体,腰身直起,目露关怀:“你怎么了?是头晕吗?要不要我给你揉揉?”明明是以下至上的仰望姿态,让岑点霜感到紧张,她下意识想往后退一步,莫名的坚持让她站在了原地。好像退了就输了。岑点霜抬起一只手,按住了握着她手肘的手:“不必,我还好。”那总是乖巧,双眼明亮的小徒弟在夜里换了一副面孔,眼尾微翘,眼底倒影的是她的影子。平日见这双狐狸眼只觉得灵动聪明,而现在看来,平添一丝魅惑。那只狐狸轻声问她:“那你来找我做什么呢?”她没有用师尊这个词称呼她,刻意弱化了两人之间的隔阂。岑点霜听在耳里,也忘了这横在心间的大石头,忽然就空了起来。对啊,我来找她做什么来着?有点忘记了,只记得在这附近待着会心安。从前她一句话,那句话说此次心安是吾乡,那时候岑点霜年少,没有太多的感触,现在她好像体会到这种感觉了。灵魂也跟着飘了,不然就不会不由自主抬起手,把手心贴上了陶宁脸上。她想做这件事情很久了,一时得偿所愿,不禁畅快的轻舒一口气。岑点霜说:“忘了。”陶宁按住她的手,似有若无地轻蹭一下,说:“忘了?忘了为什么过来找我?”岑点霜:“对,我想,就来了。”陶宁:“你这样说话让我好高兴。”这回是岑点霜心生疑惑了,她不解道:“为什么?”“如果我有事情第一时间就想到你,马上找到你,你也会高兴吗?”陶宁歪着脸说。认真思考过后,岑点霜双眼亮了亮,她点点头:“我会。”陶宁笑得眸光潋滟:“那我也会。”被她的情绪传染,岑点霜也想跟着笑,可她不太会笑的,从小就是冰雪娃娃似的脸。灯火温润,映在陶宁的脸上,柔和如细腻瓷器的釉面,捧在她手上的是她最珍爱的至宝。那一道微红的伤疤像一抹胭脂,被装点的新娘般。不知道为何,看着这一幕,岑点霜的手不由自主一颤,眼神变得痴了。她想起了雾气缭绕的温泉,披着轻纱的屏风放在岸边。有玲珑身影在薄纱屏风后若隐若现,随着撩起的动作,响起了不甚清楚的水声。岑点霜被水声吸引住了注意力,往温泉边走去,那浸在水中,裹着薄纱的人正长着她日思夜想的脸。湿发淋淋,有几缕发丝贴在脸侧,泉中白雾缭绕,香味勾人,越是这样看不真切的画面,越让人产生窥探的欲.望。这张脸的主人确实是她的深.层欲望。察觉到有人来了,她游向了岸边,朝岑点霜伸出手:“大好时光何苦浪费,何不与我共浴?”岑点霜的目光落在那只手上,是她看过千万遍的手,骨节修长,手心因为练剑而留下的痕迹。那时候岑点霜只感到愤怒,愤怒竟然有人敢披着陶宁的皮来诱惑她,更愤怒她会因那张脸说出这样的话而感到心动。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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