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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宁摇头:“徒儿不知, 那个婆婆只让我叫她神仙, 要是叫别的就会生气,每天还要吃很苦的药, 泡奇怪的药浴。”岑点霜放缓了声音:“为什么?”陶宁狡黠的狐狸眼都耷拉下来, 难过道:“我也不知道, 我是趁她受伤了跑出来的,她被仇家追杀,还大喊大叫说她怎么跟抢一个什么东西。”“她每次回来都要拉着我说很多奇怪的话, 那一次她一边吐血一边说我别想跑, 从此以后,我就是她了,昏过去前还要我好好修炼。”岑点霜神情肃然, 隐隐有了猜测:“她就说过这种话?没有别的了?”“别的话……”陶宁拧眉想了一会, 才恍然道,“有, 她还说我是蠢货,用不上这好东西,好好修炼,将来她会做神仙。”这并不是撒谎,原主出生在农家佃户,生来带雷灵根,天生亲近天雷,出生那会家里屋顶被劈了,便被认为是不详。本来家里孩子也多,那对夫妇并不想要这个不详的孩子,恰好就被一识货的邪修用钱买走。她看中了怀中襁褓婴儿的根骨,打算将原主养大,修炼同一个功法,长大之后将她夺舍,不过没能成功,原主被她师尊发现,杀了那邪修后将原主带回了寒山派。陶宁反手抓住岑点霜垂落的袖子,迷茫道:“怎么了吗?师尊?”岑点霜:“她想夺舍。”“夺,夺舍?什么意思?”陶宁问,“夺舍是抢房子的意思吗?”岑点霜给她解释了一遍这种邪术。有种人会因为自己根骨不好,选灵根好的孩子用秘法养大,时机合适就吞吃其灵魂为养分,占据他人身体继续走上修炼之路。不过这种人都很难长久,为天道不容,都会死在飞升雷劫下,无一例外。饶是如此,效仿之人仍数不胜数,抱着侥幸的想法,想做那万分之一。岑点霜看陶宁脸都吓白了,灵动双眼呆滞,她看得心情很不好。岑点霜说:“你逃出来后她没有追上你?”陶宁摇头,声音透着后怕:“没有,我是趁她昏过去了,又给她补了一棍跑出来的,我还心惊胆战了很久,然后从我出了十万大山后,她还是没有追上来,我就来寒山派了。”十万大山占地辽阔,腹地险之又险,听说有大能洞府在此地下,藏宝无数,有一颗吃了就能无视瓶颈增长千年修为的仙丹。曾有修士集结全族精锐前去寻墓,结果三千人无一生还,过了万年仍余威慑人,轻易去的修士少之又少。修士们大多是绕着外围走,这是天生的藏污纳垢之地,里面跑出来什么,大家都不会觉得奇怪。岑点霜也不觉得奇怪,她追杀过一个邪修,那邪修拖着只剩的一只胳膊,一头扎进了十万大山腹地。腹地就像是怪物大张的嘴巴,吞吃万物,悄无声息。岑点霜以为,那意欲夺舍的邪修该是重伤过度,死了。一边的陶宁却忽然啊了一声,她从脖子上解下一个灰扑扑的东西:“这个是我出来的时候在一个坑边捡到的,我当时看它会发光,就拿起来看了看,就从里面掉出一件白衣服。”岑点霜听了开头还想说掉在地上的东西不要随便捡,听到后面,她才反应过来:“白衣服?”陶宁刷地从小布包掏出叠成火柴盒大小的白布,指尖捻住衣领,展开了让无数修士见之眼红的天阶法衣。那道雪青色的背影御剑远去,陶宁站在崖边远望,纯良天真的神情渐渐变得复杂。仙侠小世界都是公认的难,面对的麻烦也格外的多。她也拿不准岑点霜究竟会不会信,这一世她性情格外直白,用人不疑。岑点霜是寒山派长老,本就是刚正不阿的脾气,为门派多思量也很正常,什么人都往门派里扒拉,这门派离分崩离析就不远了。520不知道陶宁心不心疼,它挺替宿主心疼的:【这可是三样天阶法器啊,你就这么给出去了。】山间风起,陶宁捋下被风刮起的发丝:“昨晚上已经被既白看见了,我留了它们,就是留了把柄。”520:【那也不用全给吧,你现在没有修为……好吧,很快就有了,修为低微,你该如何自保?你把衣服给出去就是了。】陶宁觉得这是个好问题,但不赞同后面那句:“我只捡到了一件白里衣,其他的都没看到,是个画蛇添足的谎话。”520觉得自己皇上不急太监急:【我说你之前怎么就舍得把隐蔽禁制改成炼虚期以上可破,原来是在这等着。】那是快到寒山派外府的前十天,陶宁忽然花灵石租了一间炼器室,待了一天一夜才出来,那表情活像是把自己榨干了。可不是榨干了自己,灵脉里一滴灵力都无,来个孩子都能把她杀了。过了几天,她便在外府树下自废修为,动作干脆。陶宁迎着山风往屋里走,她迫不及待要去看看那炎龙炉:“零零,我们来打个赌吧,就赌物归原主的概率有多大。”520觉得自己不傻:【三样天阶法器,而且里面还有无数灵宝,我代入任何修士都舍不得放手,我赌你啥都没有。】*莫不是错怪她了?带着这个想法,岑点霜来到了疏寒峰,落地便问:“我找师姐,她人在何处?”玄英变回两指宽的窄剑,自动回鞘,随着主人的脚步发出撞击声。那守在殿门前的弟子小跑追上岑点霜,她说:“岑长老错了错了,掌门不在赤石泉,她在议事堂。”岑点霜调转脚步,往议事堂而去。小弟子便不再跟随,迷茫挠挠脑袋,转身走回了殿门处。一块值守的男弟子问:“岑长老这是怎么了?”第一次见岑长老那么着急。女弟子也疑惑,她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离朱经常在议事堂处理门派上下事务,不过有时候她会搬着一筐筐玉简去赤石泉边看,她灵根亲火,喜欢偏热的地方。议事堂前也有弟子值守,听从掌门吩咐,但对岑点霜的到来见怪不怪,不需要先行通报再允准入内。岑点霜像风一样刮进了议事堂大厅:“师姐,我有事要跟你说。”听见有人来,离朱抬头:“刚好,我也有事要跟你说。”岑点霜:“我好像误会我徒弟了。”离朱:“我听别人说你捡徒弟的时候哭了。”两人的话撞在一块,都诧异地看向对方。岑点霜:“你怎么知道的?”离朱:“怎么误会你徒弟了?”急性子撞在一块,还是离朱习惯性先让步,她道:“你先说。”岑点霜直接走过去,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你先看看这个。”离朱看了眼,笑道:“一块石头……”很快,她就发现了不对劲,神情严肃了不少,抬手抚上项链,解了上面的禁制。离朱:“你这……”哪来的?话没说完,那放在桌上的项链灵光大盛,绽放出属于天阶一品法器的灵光,离朱差点被浓郁的紫罩住了脑袋。离朱:“什么东西?”她伸手一抓,触手柔软丝滑,冰冰凉凉的一团。她拿到眼前一看,竟是一套衣服。这也是她觉得奇怪的地方,离朱不明所以地看着手上抓的衣服,就算被抓成一团,也能看得出这是一身做工精巧,可遇不可得的天阶法衣。还是一整套的,挂了不少配饰的腰带缠着外袍,看着富贵又埋汰。离朱总觉得衣服上的绣纹很是眼熟,她问:“你这是从哪来的。”“果真如此。”岑点霜看被抓在手心的一团衣服,尺寸属于成年女子才穿的,她说:“这个天阶储物法器,就是我徒弟捡的,衣服也是里面掉出来的。看师姐你轻松抹掉上面的禁制,应当是无主之物。”离朱闻言,看了一会手上的衣服,挑眉:“你徒弟捡的?”她放下东西,对岑点霜肃然道:“你可知这是谁的东西?”莫非又有别的渊源?岑点霜摇摇头:“不知道,我没认真看,就拿过来给你了。”离朱叹息,双手扶着桌案:“不知道该说你这徒弟是跟我们寒山派有缘分,还是她好运,靠着物主留下的隐藏气息的禁制一路走到我们寒山派。”岑点霜则想起陶宁这一路以来,大部分时间都是避着人走的,她并不喜欢跟人接触。或许这也是她一路都没被人发现的缘故。离朱:“我直接跟你说吧,你徒弟是不是去过了十万大山?这样东西,是清极尊的,三个月前那场雷劫,果然是她老人家。”三个月时间,足够大乘期修士陨落的消息传至寒山派,并且被大家翻来覆去分析得底掉。可就是找不到这人究竟是谁,互相怀疑了个遍,都说自己家老祖宗还健在,别胡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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