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那边,吕心溪还跟陶宁金月两人舌灿莲花,说到兴起之处直拍桌子。吕心溪:“我跟你们说,这事绝对有蹊跷,南宫御他那么惜命,少说还能再活二十年。而且我还听说他不是今天死的,他是三天前就已经死了,只不过现在彻底瞒不住,才说了出来。”金月恍然:“怪不得我最近听说南宫家的人都回国了,老宅那边也闹得很。”吕心溪:“是吧,你也听说了,我爸爸还说估计是真要分家了,没想到不是分家,是家主死了啊。”“反正南宫家最近不会太平,他死得太突然了,”金月背部往后一靠,“那些继承人还打得火热,都没个定数,他们一个比一个年轻,再加上老一辈的也各有心思,很难服众。”远离中心的两个学生都能想得明白,真实情况只会比现在更加复杂。吕心溪忽然想到什么:“还有还有,我听说有一个叫南宫良的被酒驾的司机撞死了,然后就有新闻说那个南宫良嫖窃别人创意,被受害者逼得跳楼,他现在倒好,死了。都说南宫良死得蹊跷,也不知道是谁干的。”金月满脸嫌弃:“怎么都那么上不了台面。”三人之中,唯有陶宁百般聊赖地听着。徐秋意落座她旁边,顺手拿了一颗她桌上的薄荷糖放嘴里含着,一颗下去提神醒脑。见陶宁一直不说话,吕心溪问:“宁宁,你觉得呢?”她们对这些事的了解和见解都没陶宁深,一般都会问问她是怎么想的,往往会得到意想不到的答案。陶宁看了一眼她:“想听?”三人都点头。陶宁招招手,三颗好奇脑袋就凑过来了,她说:“因为南宫御是被毒死的,既不是病死,也不是意外死。”“啊——?”徐秋意:“谁毒死的?”另外两人也十分好奇。陶宁:“南宫桦。”吕心溪一拍桌子,霍然起身:“竟然是他?”教室里一静,全都看过来了。“你小声点。”金月赶紧扒拉她坐下,“等会都来问了。”吕心溪一屁股坐回原位:“参加张老生日宴的时候我见过他,那会他还挺绅士,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怕我无聊一直跟我说话,但我心中挚爱还是我男神,就拒绝了他。没想到他竟敢下毒?胆子也太大了吧?”陶宁:“我也没想到。”自南宫云飞出局,南宫御就在好几个即将成年的儿子之间犹豫,最近属意于南宫良,因为他最听话,也是因为他听话,得到陶宁这边助力是最多的。南宫桦只知道陶氏有在暗中帮他,也知道南宫良是他的竞争对手,但他不知道的是他不是唯一一个有陶氏做靠山的。且他在立稳脚跟后迫不及待踹了周彤他们,这也是南宫桦比不过南宫良的原因。最近南宫御的身体不大好,见过几次医生,律师也来过几趟。某一次被南宫桦听见了修改遗嘱,南宫良,等字眼,心中一沉,后来发生的事情也印证了他的猜测。眼见南宫良要彻底压过他上位,南宫桦费尽心机查到了南宫良之前的事情,还安排了杀手。他的计划也都成功了,可是南宫家不止一个竞争者,没想到他的所作所为被人漏给了南宫御。南宫御当时就觉得这小子真是个人才,但是要好好打磨打磨,就私下见了他一面。但是南宫桦以为自己大难临头,紧张得不行,一不做二不休就把南宫御给毒死了,拿着遗嘱就想上位。事情哪能这么简单,南宫家这一年虽然衰败不少,把大家当蠢驴的那个才是最蠢,反而南宫桦被戳破计划,当场拿下了。“所以这几天不公布死讯,就是为了选家主咯。”陶宁隐去了自己的痕迹,将这一切都说了出来,听得三位吃瓜群众十分上头。金月满脸震撼,回味了一番这曲折的故事,忽然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得那么仔细?”陶宁笑了笑:“说不定我是幕后黑手,在背后操纵一切。”此话一出,引来两人嘘声一片,她们当然不觉得这里会有每天傻乐的朋友的影子,只觉得应该是从陶言那听来的。“吹吧你就,”吕心溪把手上的试卷往她桌面上一摊,“咱还是多做做题,少做梦。”陶宁瞥一眼:“太简单了不做,你给换一个。”吕心溪没给她换一张,而是怒而奋起啪啪给了她肩膀几巴掌,再抢了薄荷糖就跑。金月也走了,就剩下一个徐秋意还在原地坐着,正思索着什么。见她想得出神,陶宁伸了个懒腰,又喝了口水,被嘴巴里的薄荷味凉得上头。忍不住了,她问:“你在想什么?压轴题都没看你那么认真。”徐秋意眨眨眼,歪头:“我听心溪说南宫良和南宫桦这两人都是突然冒出来的,本来是不打算让他们认祖归宗的,可是这样没有根基的两个人在死之前都过得很顺利……这种感觉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能说不愧是女主,实在敏感。陶宁好为人师一把,顺着她话说:“你的意思是,他们应该背后有人指点,不应该这样收场?”徐秋意两眼一亮:“对,就是这样。”陶宁又问:“那你觉得南宫家接下来会怎么样?”徐秋意想了想:“头领者死得太突然,三天都没能讨论出结果,感觉有点像王朝末代,还未走到穷途末路,但藩镇林立各有心思,内忧外患之下就会……”她这次想的时间更长,才吐出最后两个字:“分裂?”第34章 清冷校花狠狠爱南宫家确实分裂了, 就在南宫御死后的第七天,葬礼闹得极为难看。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录下了灵前打架的盛况,据看过的人说, 当时摆在灵堂中间的南宫御遗像气得面相都变了, 之所以是据说,因为该视频很快就全网下架了。有胆大的顶风作案开南宫家的八卦帖,细数南宫氏代代人才,有钱人的瓜不吃白不吃, 网友们吃瓜都吃得肚圆,又是茶余饭后一谈资。比起八卦趣事, 还有一部分人更关注的是南宫家股价问题, 得知确切的分家消息后, 多少人在屏幕前眼前一黑, 仿佛看见自己的钞票正长着翅膀向天空飞去。事实正如大家所猜测的,分裂之后的南宫氏一步步走下坡路, 三天两头都是唱衰的消息, 两位继任者都没有南宫御的能力, 但得了不当家主就会死的病。也是这时候大家才明白那个老花蝴蝶能掌管南宫氏四十年,是真有本事。但这些都跟学生们没有关系,都在紧张备考, 两耳不闻窗外事。等徐秋意有心思听外面的事情时, 刚好是考前放假,在放假前徐秋意又被老师拉去办公室开了一会小灶,无非是不要有压力, 继续保持心态, 这三天你就好好放松不要紧张之类的话。徐秋意都一一应好,老师这才让她回去, 她不知道老师看她的背影都像是在看易碎的宝贝疙瘩。能不上心么,在老师眼里徐秋意就是行走的理科状元预备役,如果明睿,如果她能教出一个理科状元,那该是多么值得炫耀的事情。应付完老师,回去的路上徐秋意又遇见了小刘校医,她也拉着徐秋意一顿安慰。徐秋意感觉很新奇,每个人都说这几天好好休息,千万不要有压力,不要紧张,但她确实是不紧张的。教室里大家都在收拾东西,闹闹哄哄的,准备收拾好了就让人搬回家。明睿是私立学校不会作为考场,大家收拾得也都慢悠悠,虽然没有人说,但身处其中,将摸了三年的课本一件一件放进箱子里,放着放着,离别的哀愁便涌上心头。封存的究竟是过去,还是青春。徐秋意穿过人群,往自己桌边走去,半路上莫名拐了个弯停在陶宁桌边,正了正她发带上的小花。陶宁正趴在桌上睡觉,一头长发被小花皮筋扎起来了。忽然这股离别愁被一句惊讶的:“啊?真破产了,那么快啊?”打破。大家纷纷扭头看去,在座富二代们都对破产二字十分敏感,果不其然就看到了被捂嘴拖下去的吕心溪。金月她在微笑,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宝宝,我们小点声好吗?”“唔唔唔!”吕心溪连连点头,用眼身边保证她一定小声,她觉得金月的力气是想把她抱杀在怀里。快敷吸不过来了QAQ金月这才松开了她,随手抄起皮筋扎起了黑发,她说:“这不是早有预兆么,你为什么那么惊讶?”吕心溪抓抓头发,有些不太习惯道:“毕竟一年前我还参加过那位的寿宴,当时的场面多大,连宁宁的成年礼都没能压得过去。今年南宫氏就倒了,桐城有名有姓的人就少了一个,感觉怪怪的。”她话语落下,金月和徐秋意两人微微一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