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那些大人们陛下也没有不准让他们继续喜欢啊。”“朽木!朽木!老夫不与你说了。”他还要忙着回家修书给亲朋好友,让他们都注意一下家里的动静可千万别让家里人偷偷给裹上了。“诶,你怎么走了啊?”他还没明白过来呢。好在也有愿意搭理他的人。有人继续笑道:“贵族世家盘根错节,陛下查起来费时费力。且一旦挑明这件事,原本尚未形成的风气就被直接定义了下来。陛下定然是不想见到的,与其让这件事被世人皆知,史书留痕的记载下来,不如让它悄无声息的出现,再悄无声息的消失。所以陛下不点名,让人意会。此事自然而然被瓦解。”“我明白了。”那人恍然大悟,“陛下这是要将此事的影响降到最小,说是贵族世家,可细究起来谁是贵族,又是哪些世家,根本没办法短期内厘清。倒不如杀鸡儆猴,将陛下的态度摆出来。”他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前段时间他也动了让小女裹上小脚的心思,因为他的顶头上官家的公子到了说亲的年纪,他若是走动一番,未尝不能攀附一下。既然民间盛行,达官贵人也追捧,那他必然要为女儿的出嫁加上筹码。只是夫人疼惜小女,不让其裹脚,再者年岁也有些大了,裹了恐怕也无济于事,短期内是不会见效的。他也就惋惜的歇了心思。可现在想来,夫人简直是良妻,救了他的仕途啊。否则今日被陛下拿来儆猴的鸡也有他一个。他向同僚拱手道谢,“多谢郑大人为下官解惑,感激不尽,感激不尽啊。”很快朝廷里都不敢在追捧这个裹小脚的风气,就算是某些真的喜爱此事的人,也绝不敢再表露出来。不敢表露,也就没人领会,无人领会久而久之这股风气自然消散了。官员不喜欢了,富商老爷们也不喜欢了。百姓也就不再去做这件事了。有些人是因为有利可图,有些人是跟风学样罢了。之前裹了小脚的又开始放脚了,民间再也没有这种事出现了。沈初云颇为得意的找到周宓,“此事悄无声息的化解了,皇后要如何奖赏朕?”周宓笑了起来,“你是陛下,那些受苦的都是你的子民,你本就该为你的子民谋福,如何需要本宫来奖你?”沈初云故作委屈的扑到她怀里,“我为此事可是苦思冥想许久,还顶着朝臣的压力罢免了两名大官,朕都差点愁得掉头发了,皇后怎么能不奖赏朕?”顶着朝臣压力?周宓觉得这些话要是让那些朝臣们知道了,估计又要气死一批。她还在那儿笑,反应过来时自己的衣袍已经被怀里的人给解开了。“陛下,青天白日莫要胡闹。”周宓脸上绯红,手上动作迅速的按住那作乱的爪子,“陛下!”她羞怒开口,“不成体统。”她去拉扯自己的衣服,沈初云故作昏君模样,“朕就是天,朕说可以就是可以。皇后,让朕亲一下。”这个一下可不只是一下,至少在周宓累到睡着之前,她数到了近千下了。陛下像小狗似的。周宓又笑了笑,从未想过她能得到帝王的恩宠,且这恩宠经久不衰。她与沈初云成婚快八年了,后宫依旧只有她一人。当初有人劝谏沈初云大开后宫,繁衍子嗣,被沈初云收拾过后,景国那些老臣不敢提了。一统四国之后,新收纳的一批官员眼看着在朝政上无法左右皇帝,便按照他们的习惯,想要塞人进后宫以此来制衡皇帝。结果劝谏的声音刚刚冒出来,刑部的大牢里伙食费又添了几笔,毕竟犯人又多了一批。周宓看着沈初云,注视着她的双眸,在她的眼里发现那一如既往的爱意时,她的心便又安稳了许多。“昨天我去见过父亲了。”周宓主动提前话题。沈初云的动作顿住,然后问她:“如何了?”“父亲年迈,我想多陪陪他。”沈初云琢磨了一下,恐怕是老周皇要不行了。于是她便说:“让太医去瞧瞧?”“去过了。小曲儿也去过了,没用。”周宓语气不是很好,但还是打起精神来,“不过父亲如今这个岁数,在同龄的老人之中也算是身子骨硬朗的。只是他偶尔有些神志不清。”已经老得开始不认人了。“你去陪陪他,不过——”周宓笑着亲了亲她,“我明白,我会带上影卫的,你挑人跟着我可好?”“嗯。”沈初云这才放心下来,然后又解释着,“我倒不是非要防备他们,只是你的身份到底是特殊些。”所以她任用大炎的武将,岚国的文臣,可是周国那些人,她也会用,但多多少少会外放,很少把他们留在重要的位置上。底层的百姓不懂,只知道陛下是一视同仁的,但是那些成了人精似的达官贵人个个心里门清,知道了皇帝对待周国人的态度,在官场上也格外排挤那些人。“一来,原周国臣民之中确实还找不出可以担起重任的人。二来,我身为大景的皇后,又是原周国的嫡长公主,恐有贼人因此生出歹心。为了大景江山的稳固,你做出这些决定我都明白,也很支持你。阿妻不必有心理负担。”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