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怕什么?”裴椹吻了吻他的耳朵,接过话问。
李禅秀耳廓微痒,下意识侧头轻蹭一下,反倒又送到对方唇边,变成在对方唇上蹭了蹭。
见他“主动”送到嘴边,裴椹自然不放过,张唇咬住,齿尖轻磨。
李禅秀一僵,敏感得忍不住轻颤,回过神来,又更慌,眼睛下意识看向门的方向,生怕有人会进来。
裴椹闷笑,终于不再逗他,松开他道:“就是主公让我来的。”
李禅秀松一口气:“哦……啊?”
忽然他意识到什么,又磕巴:“我、我阿爹让你来干、干什么?”
裴椹覆着青茬的下巴抵在他头顶,慢悠悠道:“自然是让我来帮殿下解毒,孙神医都把情况告诉我了,又怎可能没告诉主公?而且主公还说……”
“说什么?”李禅秀想仰头看他,微微紧张问。
“说我若不努力,伺候不好殿下,就剁了我的狗爪子。”裴椹接着道,手掌也慢慢探向被子下。
李禅秀:“……”
他忽然轻喘一下,按住被子下的手,脸微红道:“我、不、信。”
他阿爹肯定不会说这种话。
第134章
裴椹闷笑, 双手探进被子中,却只是握住李禅秀柔韧的腰,一阵轻缓揉按。
“睡太久会腰酸。”他解释道, “放心, 殿下刚醒,身体正虚弱,便是真要解毒,也不急这一时半刻。孙神医说, 等殿下养两天身体, 恢复元气后再开始也不迟。”
说完语气一顿, 他又吻了吻李禅秀的耳朵,声音轻哑含笑, 故意道:“所以殿下也莫急,不然像上次那样中途昏过去,岂不功亏一篑, 还得劳累殿下重头再来。”
李禅秀耳朵通红:谁、谁急了?
不过听出裴椹是逗自己,他也故意不吭声, 享受起对方的“伺候”。
好在裴椹知道他刚醒来, 身体正虚,手一直规规矩矩,只在腰间揉按, 没折腾他。
“对了, 我听孙神医说, 他是年前腊月为殿下看诊时,将口诀给殿下。可殿下是在去年初春就给我口诀, 比孙神医还早将近一年?”裴椹忽然迟疑问。
刚才在外间,听孙神医说这事时, 他就觉得疑惑。
去年初春在秦州,他和殿下刚互表心意后不久,殿下就给了他这个口诀,那时对方还没见过孙神医。刚才听孙神医说口诀是去年冬天给李禅秀时,他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还特意又问一遍。
李禅秀闻言微僵,自不好说出真相,便含糊道:“孙神医去年冬天确实给过我,不过我在那之前就在一本古籍上看到口诀和解寒毒的办法。看到孙神医给的口诀时,我也很惊讶。”
说完心中默默道,对不起了师父,抹了你的功劳。
但他总不好实话实说,说是梦中孙神医给的。
裴椹想了想,觉得也只可能是这样,便不再多问。
两人又温馨片刻,裴椹终于依依不舍地从被子中抽出手,将李禅秀放回床上,又掖好被子。